晏时隐没有告诉叶银禾,南域国神使被辱杀,这件事情不能说出来。
南域国那边只灭了陆氏满门,却并没有找上大业皇室要说法,便是不能让此事暴露。
这是耻辱,而这耻辱在陆氏灭门之后,便烟消云散了。
而大业这边也不能不讲道理去找南域国要说话,毕竟有错在先的是己方,所以,他们需得找到陆氏都做了什么,再将南域国神使被杀一事掩盖过去,就皆大欢喜了。
这些叶银禾已然是不关心了,她把罐头和制冰所赚的银钱总数给晏时隐看了。
“这些银钱,能顶许多用处。”晏时隐说道。
叶银禾还没问,他就继续道:“平常百姓之家,一家人便能用好几辈子。可若是换做军资用度,却又是另外一个算法。”
叶银禾不知这些,也不问,乖乖的听着她说。
“军资用度,包括衣食住行,还有军饷。一年的军饷,便要万万银起步。如此,还不是包括各方面的耗损和填补。”
万万银……
叶银禾心算了一下自己如今掌握的银钱,竟是不足以军资用度年余。
“所以,每年的税收是极其重要的,百姓所上交的税银填充国库,但又能放在国库里许久,转眼便被用出去了。”
叶银禾感叹一声:“立国果然不易!”
这天下,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不易,大人物自然也有大人物的艰难,便是当朝皇帝也得掰着指头过日子。
自然,这些也只有仁君贤能才会如此,若是昏庸只想享受的皇帝,没了银子便搜刮民脂民膏已享乐。
“百姓的税银没有多少,真正大头的,是从那些世家大族,商人的手里换来的。”
多少银子的收入,上交多少的税银。
但因为上交的税银比平,少不得便有些人动了心思,做假账。
而每年少不了的贪污案这些,也是填充国库的一个捷径。
若是能抄一个贪官的家,对皇帝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秦王府每年上交的税银是一大笔银子,叶银禾知道。
晏时隐便又再给她科普些朝堂的事,民间的事,叶银禾都听了。
晏时隐这么信任她,她心里是甜蜜的。
之后的数日,秦王府多的是人登门,有提前送年礼的,又谈事的,有攀关系认亲戚的。
大多都是晏时隐招待,叶银禾在边上坐着,若是不想去坐着,便在屋里歇着不动了。
下的雪铺了递上一层,大约是冷的,一直都没有融化。
两个孩子大了些,会叫娘,但不会喊爹。
晏时隐对儿女很有耐心,尤其是女儿,说话都软声细语的。
女儿摔了,他便温柔鼓励她自己站起来,儿子摔了,他只一句话:“自己起来。”
叶银禾不由得嗔他:“对平安,你不能温柔些吗?”
“男儿郎,自当强,遇事需得自己想办法。”
“他才一岁。”
“会走路便不小了。”晏时隐说道。
叶银禾实在没办法,索性不说了。
十二月中时,南阳郡那边传回来飞鸽传书,查探肃王府的人到了南阳郡,找到南阳军中的一个副将,得知了许多肃王府的秘辛。
其中,竟有肃王意图谋反的资料,肃王在南阳郡自己培养了一队私兵,这对私兵如今不知踪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