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海盗的弱鸡本质后,商馆上空响起了一阵口哨,欢呼,和咒骂声。而中尉先生这时候也大声下令,命令枪手小方阵以昂扬的姿态,整齐的队形向敌人走去。
这个时候,海盗团队的后方同时响起了“哒哒哒”的几串枪声。情况不妙,刘哲他们不得不朝天开枪稳住局面先。好在手下都知道掌柜手里的ak不是闹着玩的,枪一响大伙顿时镇静许多,然后在电喇叭的怒吼下,勉强保持着队形,缓缓向后退去。
刘哲一边招呼队伍缓缓转进,一边掏出步话机喊叫:“火力组到位没有?妈的死绝了吗?我这边搞定啦,人出来了,炮位也刚开火,都看到没有?over。”
“看到看到,刘司令辛苦,这边即将行动,即将行动!over。”步话机里传来韩小波的声音。
挂掉步话,韩小波笑呵呵得对身边的人说道:“我还以为能听到‘拉兄弟一把’这种台词呢”。
一旁正指挥人挖沙子的卫远干笑一声:“人家真要是这么说,回头咱们头上的火就该着了。”
韩小波这时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不妥,同样干笑一声,抬脚跺几下地上的沙子,硬生生开始转移话题:“我说,这儿不会就是修乌勒特支堡的那个沙丘吧?如果是的话,那也太宿命了点。”
“从高度和距离来看,应该就是它,要不然咱们也不会选这里修阵地。”一个白白净净,胖乎乎,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部队干过的男人说到。这人叫王小辉,穿越前在部队待过,不过是在某工程兵单位,算是个搞技术的。
由韩小波率领的火力分队,此刻就在大员商馆西南边的一处沙丘上。沙丘比商馆的海拔略高一点,两者间距差不多有250米。在他们左前方不远的地方,刘哲正率领着大部队缓缓退出商馆火炮的范围。
一个简陋的机枪阵地已经成型。馒头形的沙丘上自然不可能用坐姿射击,供机枪手射击的立壕这时已经挖好,沉重的2机枪和备弹也已经准备完毕。韩小波甩甩膀子跳下战壕:“不管了,先干他几梭子再说!”说话就要搂火。
“先打方阵。”一旁拿着望远镜观察的王小辉说到。
“不先压制炮台吗?”
“赶紧吧,老兄,炮台我盯着呢,放宽心吧。”王晓辉撇撇嘴,带点鄙视得给一旁准备担任副射手的卫远小声说道:“社会我韩哥,人怂话还多。”
韩小波听到后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稍稍用左手调整一下2的高低机,下一刻,他右手一紧,一个短点射就打了出去。
勃朗宁2机枪,在80年代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次浴火重生式的升级。当时世界上最优秀的武器公司之一:比利时fn公司,给老式2机枪做出2个关键性的改动。
1:将枪管改为可快速更换。
2:设计出一款高性能122机枪浴火重生,跟上了现代战争的节奏。乃至到21世纪,2机枪上打飞机下打车,依然是包括美军在内的50多国的标准装备。
韩小波打出去的127毫米子弹,由比利时fn公司制造。这一刻,子弹穿越时空,来到大员,从荷军方阵的左上角轻轻插入。
来自比利时领的褐发士兵瑟勒芒斯,被这颗后辈精工制造的子弹在胸膛上穿出一个碗口大的洞。01秒后,位于他右后方,卢森堡公国的穷鬼,一起抢劫一起杀人的好兄弟穆勒,被这颗子弹掀掉半个肩膀。又过去01秒,穆勒斜后方,威尼斯佬佩林的腹部也被斜斜凿穿,肾和碎骨从后腰喷出来。最后一个倒霉鬼是乡下小镇埃因霍温出来的鲁德,子弹这时候的入射角已经很低,所以他的一条小腿飞向远方。可怜的人,直到摔倒前一刻他还在冲锋,下一秒,才明白过来自己的腿没了。
四个成年男子的肌肉和骨骼,并没能诱发出这颗子弹的第二个效果:爆裂。设计中用来打穿2厚的运兵车钢板的弹头,轻松穿过4个只穿着荷兰麻布短衬衣的佣兵,然后一头钻进他们身后的沙地里。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在接下来的20秒,韩小波撸空了一个100发的弹链。不止一个士兵的上半身被打得四分五裂,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之前的小方阵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整齐的,满是碎肉和鲜血的古典油画。间或还有死来死去死不掉的混蛋在尸堆里乱爬,手中提着自己的腿。
用127毫米的重机枪射击密集人群,这在后世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即便是塞拉利昂5岁的孩子,听到枪声后也会就地卧倒。然而在17世纪的沙洲上,这一幕倾情上演。商馆围墙上的人们此时依旧还在呆滞中,20秒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中古时代的人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机枪阵地上的人这时候可没功夫发呆。卫远戴上厚重的手套,用配套的专用管钳迅速把滚烫的枪管卸下来。下一刻,新的钨铬合金枪管被插进枪管套筒。卡笋旋合到位后,韩小波抬起机匣顶盖,卫远将新的弹链通过滑槽塞进机匣,韩小波压下顶盖,拉栓上膛,然后抬起拇指示意ok。
整个换弹过程用掉20秒时间。在一旁观察的王小辉这时已经在指示射击目标——商馆位于西南角的炮台。
炮台遭受打击的场面更加华丽。每当一串12弹头在铜炮身上或者圆形矮墙内爆裂,橘黄色的弹头焰就像深渊魔焰一般粘稠着燃烧起来。
下一步,弹头内预制的20个破片就会在炮台里来回弹射,即便在白天,铜炮身上爆发出的大片灿烂火星依旧清晰可见。金属破片组成的风暴在半封闭的炮台里荡漾,里面的人在几秒内就被全部杀死。同一时刻,炮台内堆放的黑火药被引爆,火光和白烟升起。
几分钟后,伴随着两处炮台升起的滚滚白烟,刚才转进的勇士们也掉头大步走回来。进入到熟悉的程序后,勇士们恢复了自信,他们嚎叫着大步前行,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间或有人还用鸟铳对天撸上一发,寥寥几十号人硬生生营造出大军压境的声势。
眼看着海盗大阵即将走入墙头荷兰人的步枪射程,这场战斗的最后时刻终于来临。
卫远直起身,提着一个神秘的铝合金箱子站上丘顶。这时候已经无所谓暴露目标,荷兰人现在只有火绳枪,打不到他。
下一刻,箱子打开:一杆隐蔽和杀伤并重,自由和狂野的化身,改变社会风气,风靡全球反贼,弥平官匪鸿沟,提高反政府军内涵,大名rg7,诨名40火的单兵火箭筒被卫远拿了出来。
插上土黄色的攻坚爆破榴弹头,卫远上身笔挺,单膝跪地,用标准的求婚姿势,冲着躲在商馆围墙后的荷兰人射出滚烫的一发。
6英尺厚的粘土围墙根本无法阻挡专用破障弹头的侵袭,一个馒头似的鼓包将围墙上的人顶得飞翔起来。
伴随着后续的另一发火箭弹头,漫天尘土扬起,商馆的围墙硬生生被凿开两个豁口。
海盗天团狂吼着冲进豁口。背后依旧有巨大的电喇叭声响起:“缴械不杀,缴械不杀,胡乱撕票者斩,胡乱撕票者斩”
当围墙上最后一些企图反抗的士兵被射来的子弹打死后,精神崩溃的荷兰人投降了。
1627年10月18日下午,荷兰东印度公司大员商馆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