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夫人倒是没有料到,听得这些话往后退一步倒吸了口冷气看着暖暖:“徐姑姑你确定。”
“老奴在宫里验身几十年,从来没有错过,老奴也可以很负责地告诉惠夫人,以及太后娘娘,皇上,杜小姐压根就不是。”
“暖暖……这,这是真的吗?”
暖暖摇摇头:“徐姑姑是这么认为的,我有次骑马摔下来,摔得太重了,照顾我的嬷嬷说我失了无红,也失了所谓的那些东西。”
反正一口这么说定,信与不信,谁说了也不算,太后心里自有数。
暖暖跪永宁宫的石阶上,夜黑了,风有些冷,石阶透着寒气又冷又硬让膝盖跪得发痛,永宁宫长廊的灯笼在微微蒙白的天色里显得黯淡无光,这个时候整个皇宫静谧得只能听到风的声音。
她不是的消息,托惠夫人的嘴巴,昨天下午就几乎整个宫都得知了。惠夫人让人押着她到永宁宫里来要让太后处置她,她坚持自已的说法,只是说从马上摔下来。
太后听闻这个消息,整张脸都变了颜色,阴冷得像是六月急雨的天,又冷又怒地看着她,可是也只是一会儿马上脸色又柔和了,连着喝了三杯茶下去才说:“这事也终究是怪不得暖暖,哀家在年幼的时候就被家人告诫别骑马,爬树。”
“可是太后娘娘,杜小姐绝非,奴婢认为并非是骑马摔伤所致。”
“放肆。”太后柔和地神色又怒了,
一手拍在桌子上,手上的玉镯触碰到那厚重的红木发出清脆的声音,让永宁宫所有的奴才都倒吸了口冷气,头垂得更低。听得太后怒道道:“难道就没有意外吗?杜暖暖是谁?她可是哀家的表侄女,洛城风气怎样我是不知,但是顾绮的为人,哀家是信得过的。”
“太后娘娘,奴婢敢用性命担保。”徐姑姑还是食古不化。
不过暖暖听着却是心里舒了一口气,听得太后这样的口气,定是要把这事当作乌有。
如她所料,太后恨她,不会马上杀了她的。
太后听得这些话,气得将茶杯往徐姑姑的头上一抛,站了起来:“那你这个奴婢是说我顾氏一族的人不会教儿育女,没有家教吗?还是说我顾氏后人生出个不要脸不贞洁女子。”
“奴婢不敢。”
“不敢,哀家看你是胆子撑得大了,顾绮是你这样低贱人可以怀疑的吗?刘公公。”她压着怒气:“带下去,哀家明儿个不想看到这么个胆大妄为的贱婢再留在宫里。”
“太后娘娘请饶命啊。”徐姑姑这会儿才觉得脑子要搬家,脸上浮上了惊恐:“奴婢在宫里做了三十年多了。”
“哀家倒也不是不认识你,哀家进宫的时候就知道你了。”往时的怨气这会儿都涌了上来,再者这个徐姑姑真的不能留着,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谁都别乱了她的大计,她恨顾绮啊,恨得想将她的亲生女儿折磨得红颜白发但愿从没出生到这世上,这
样就让顾绮的女儿死,休想。
可是这杜暖暖,竟然是个破鞋……指套刺到了手心,钻心的痛,顾绮教的好女儿啊,居然这么不检点,才十五岁而已。
“刘公公。”她冷冷地叫了一声:“还不拖下去。”
“快。”刘公公急声催着,几个公公进来押着徐姑姑出去,那求饶的哭喊声叫得让人心里寒。
惠夫人吓得脸色也苍白,绞着丝帕完全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的,刚才个太后声音大一点,她就抖一下。
永宁宫里总算是静了一些,太后揉揉眉角,冷眼一瞧惠夫人:“惠儿,你进宫多久了?”
“太后姑姑,惠儿进宫有五年了。”
“五年,年纪倒是长了,脑子没什么长进,回你宫里去,禁足一个月,以后别无事生非跟风就是雨。”
惠夫人心里觉得委屈,却是又惧于太后怒火,边边点头:“是,臣妾谨听太后的训导。太后姑姑别发怒伤了身子,臣妾这就退下。”
太后看着暖暖,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却也是太不小心了,女孩子怎生去做骑马那些粗野之事儿。”
“是民女心野,贪玩。”
她还余怒未消:“这会儿整个宫都知道了,你知道要是较真起来,这可是什么罪名?足以让你全家上下都被抄斩。”
暖暖低头说:“民女知道,可是这事民女也是不想的。”
“这叫哀家如何收场,还没开始给你个正式名份就有这么狼籍的声名,可哀家的话就是懿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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