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办法,太后传的懿旨,焉能不遵。
他将性子收一收,便带人去了永宁宫。
妃妃几乎都在,一些命妇也入宫请安,行过之处皆皆行礼,一张张如花似玉的脸越看越是不耐烦。
“母后吉祥。”他略略行个礼。
太后有些担心地道:“皇上气色似乎不太好?”
“朕头二天受了寒,所以也没来给母后请安,还望母后恕罪。”
“快坐着,让御医瞧了没有,皇上可是一国之君,龙体万不能马虎,这启元殿的奴才们倒也是的,若是再让皇上受寒,哀家饶不了他们。”
弦轻笑:“母后,何必跟这些人置气,母后气色看起来倒是不错,这样朕也安心,今儿个过年就还和往常一样,母后最爱看戏,朕特地让人寻了地方特别的戏班子来唱戏。”
景淡淡一笑:“皇兄对母后,一向都这么有孝心,臣弟惭愧,惭愧。”
“朕向来觉得都不如景的孝心来得了。”他轻淡说一句,接过乔公公递上来的茶,细细地品着。
“又是一年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还有常贵人怀龙胎都是喜事,哀家心里多是高兴啊!皇上你猜猜,今儿个早上契丹二王子给哀家贺年,要哀家赏什么给他来着。”
他从善如流地问:“他向母后要什么?”
耶律风这几天
可安静着呢,今儿个是盛锦的大节日,早早更也来向他贺拜,只是他没什么心情。
太后感叹地说:“盛锦和契丹一直也是磕磕碰碰的关系,边关居民不得安生啊,哀家以前一直都想着怎么去和善契丹和盛锦的关系,都苦于没有什么机会。不曾想到机会就这么送到眼前了,契丹不仅派人前来讲和,还派了个二王子过来表他们之心,哀家当真是心喜啊。”
他也不插话,就静待着她说完。
耶律风肯定不会白来的,他向太后讨的是什么……他心一惊,太后已经说:“耶律风二王子可向哀家讨个女人,杜暖暖。”
果然是这样,弦倒也没惊慌,只是说了句:“杜暖暖是朕的妃子,自古母后也知,皇上的女人除了死,不得另嫁。”
“做大事者,安能苟小节,赐妃之事在我盛锦倒也不是第一次,哀家已经答应他了。”
皇上对杜暖暖,果然态度真不一般,护得紧不说,还不舍得放手了,他倒也知道什么叫做割舍吗?这滋味他得试试。
“母后,这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毕竟杜暖暖也曾是皇兄的妃子,总也是得过问她的意思。”
“这是为了盛锦,为了百姓的事,她应该感到骄傲。”太后说得很理直气壮。
弦放下了茶:“还是问问她的意思吧,朕可不想让人当成狠心的帝君,母后,这事儿就不必母后操心了,朕自会解决的。”
太后点头:“那了,皇上可记得,切莫伤了盛锦和契丹的和气。”
“朕记得。”
“那景王,你便和着你皇兄一块儿处理吧,你皇兄这会儿身体不太好,你作为臣弟,也得多帮着皇上做事儿。”
景王也应允,她的意思谁都明白,就是不想让弦私作主张。
戏台上唱戏,哭笑闹嗔痴哪样不演得淋漓尽致,他有些坐不住,等戏唱了几出,便让乔公公扶了悄声地走。
“柳妃娘娘,你看皇上走了,瞧瞧,常贵人也走。”
柳妃冷眼看着,回眸瞧她:“如贵人也坐不住了吧!”
如贵人讪讪然地笑:“哪呢,太后娘娘在看戏,臣妾安能失礼啊。”
“二姐姐。”软软的声音夹了进来。
柳妃回头一看,压下心里的不悦:“醉蓝,怎么了?”
她腆腆一笑:“二姐姐,今儿个过年,我们呆会散了戏,去看皇后姐姐吧。醉蓝听说皇后姐姐在潜心修佛,往日也不敢去打忧了。”
她说话轻言轻语,说得倒是令人不反感,就算现在柳妃心情不了,也生不起气来。
“本妃看还是不要去了吧,本妃可不觉得皇后会想看到我,本妃要一起若是让她生气忧了清修,那不是更罪上加罪。”抬起白嫩的手看那指甲上的鲜红:“醉蓝妹妹,如今太后可对本妃极其不满呢,若再去打忧,这罪,你说谁担当。”
醉蓝愧疚一笑:“是我不好,二姐姐看戏,醉蓝先回去坐着。”
如贵人往回一看笑道:“瞧着这醉蓝,只是一个美人吧,倒也是心不燥不急不慢的,这戏有什么好看啊,看了年纪的人才喜欢,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儿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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