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男人弯腰,卷起她的裤脚,检查了一下她的小腿和脚踝。
“扎到没有?”问她。
怀央楞了下,意识到温九儒问的是刚溅起的玻璃渣。
“没有。”她垂眼看了看露在外面的皮肤,摇摇头。
“嗯。”
温九儒右臂还托在她的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外几步,放在了几米外的客厅地板上。
“上去洗澡换衣服,饭弄好了我喊你。”
怀央拽住转身欲走的温九儒:“我帮你一起。”
温九儒拨着她的头把她往楼梯的方向带:“你听话。”
说实在的,对于说了做饭,结果把杯子打了最后还要让温九儒收拾这事儿,怀央挺不好意思的。
她抿了抿唇问:“贵不贵呀?”
她问的是杯子。
上回曹林过来喝酒那次,不小心摔了个平平无奇的玻璃杯被温九儒扣了八万。
还是念着多年兄弟给他打了对折。
怀央这话把温九儒逗笑了。
“不值钱。”他说。
说着又抵了下她的腰,逗她:“快上去洗澡,不然真的让你赔。”
怀央抬手摸了下鼻子,妥协。
温九儒盯着转身上楼的身影,直至上楼的人消失在二楼的卧室门口,他才收回目光。
男人转身,望着厨房里一地的透明碎渣。
厨房吊顶的灯大开着,明亮的光线照在上面,在特定的角度反射着刺眼的光。
温九儒垂在身侧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指腹相互捻了捻,仍旧是心有余悸。
刚怀央上楼前,他食指又在她耳后的疤上蹭了一下。
三个月了,缝针落下的痕迹摸着还很明显。
他没立即抬脚往厨房走,而是靠在身后的沙发上站了会儿,视线落在远处的厨房,不知道在想什么。
五分钟后,他再次拨通周毅的电话。
这个点,周毅还在公司加班,看到屏幕上温九儒的手机号,他着急忙慌地接起来,以为是在瑞士的合同出了什么问题。
“老板?”
“家里所有玻璃和陶瓷的东西都换掉。”
怀央洗过澡吹了头发从楼上下来,一层已经弥漫的全是泡面香。
泡面这东西虽说每次吃完觉得并不怎么好吃,但长时间不尝这个味道就还挺想的。
煮泡面并不需要什么手艺,脑子没残,会加水开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