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是来取我的性命的?」香苹仰头咯咯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打从我想求见少主一面起我就该死了,是不是?你们怕我会被拷问出你们的秘密是吗?」
「你不该插手皇子间的事,严府从不干预朝政。」严墨淡然说着:「你以为你知道多少严府的事?」
「我呸!」香苹狠狠朝严墨吐了口口水,可惜几日未进食只有喝一些稀粥哪还有体力,那口口水根本喷不到严墨身上。
「别以为人人都是傻子!我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将来打算一番而已,那又怎样了?当初是你们将我推上贵妃的位子,我也只不过想把这位子坐稳了而已,这也有错吗?!」香苹高高仰着头双眸瞠大眼珠子值瞪着严墨,她勾起一边的唇角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骯脏事儿?告诉你,姓严的,这天下没有谁是乾乾净净的,谁都经不住起剥了那层华丽外皮的样貌!」
严墨双手环胸冷然的双眸似一滩死水,里头映不出香苹的人,有得只有如霜寒似的冰雪。
乾净的人啊?他似乎恰好知道有一位,只是那也是牺牲严府多少人堆砌出来的呢?
「有没有错你比谁都清楚,少主让你做的,没让你做的你全都做了,当初我也警告过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却是我行我素依然往死胡同走,那就别怪少主堵死你的路。」
「哼,说得比唱得好听,你究竟来做什么?快说!」香苹扭过头不去看严墨,既然不是来救自己的那就是还有求自己的地方,她香苹这一次不会轻易妥协的。
「胭脂心。」严墨静静垂眸看着香苹说道:「你藏在哪里?!」
香苹依旧看着一边斑驳的墙壁,上头还有些暗红的色块,她蛮不在乎的问:「严府要胭脂心做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胭脂心你藏在哪里就行了,你也不想十一皇子日后无人照应吧?」
香苹恨恨转回头瞪着严墨,她咬着牙开口:「那是龙子皇嗣谁敢!」
严墨将手放在身后,一脸不屑开口:「自古能登宝典者身边哪还有兄弟存在?」皇嗣间的自相残杀还能少了谁?
「当初,严府让你吃避子药就是怕有这一日,是你一意孤行换了药又执意要生下孩子,如今,这苦果你得自己吞。严府能助你的只是保证十一皇子不死。」
香苹听懂严墨的话,十一皇子尚小,皇帝却已经年迈,十一的前头还有诸多兄弟,怕是无缘争大宝,新帝上位后十一恐时日无多。
「好,我用胭脂心换十一一条命。」香苹最后还是只能屈服。
严墨扬眉等着香苹的话。
香苹看着严墨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她说道:「胭脂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严府还真是脏!」
「严府的事轮不到你来评论,告诉我胭脂心在哪?」
「我没有胭脂心。」香苹顿了下满意看见严墨皱眉后才又开口:「我知道胭脂心的做法。」
「是什么做法?」严墨依旧平静冷冷开口问道,可他却对香苹的态度有些不耐烦了。
「那得看你要拿胭脂心来换什么了。」香苹勾起讳莫如深惨白的双唇,淡淡说着:「本宫想要青春美貌永驻,就得拿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的心头血来滋养着胭脂石,等那颗石子吸收足够的心头血便会活了过来开始跳动,再替要换心的人找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将胭脂心代替那人的心就成了。」
心头血?!换心?!
严墨皱眉看着香苹说道:「近年来京上那些失踪的女子皆与你有关?」
「是又如何?一颗胭脂心可不是那么好养活!」香苹说得一脸不在乎。
「都是谁在帮你?!」有些事香苹做不到,应当有人在帮忙。
香苹却不愿透露,她只说道:「宫里的我自己来,宫外的自然也有人会助我,姓严的,你不会以为我只能依靠严府吧?!」
严墨却是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在乎,他朝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隐在黑暗里。
香苹皱眉开口追问:「姓严的,你说话算?」话不?!字句尚未说完香苹嘴里被弹入一颗药丸,那药丸入口即化香苹想吐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