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果盘,一个人把盘里的水果吃光,然后坐在沙发上,等郁怀白回来。
十分钟后,门铃声响起,宿洄赶紧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的却是焦阳。
宿洄下意识想把房门关上,焦阳赶紧把右手插到门缝里:“哎,先别关啊!”
宿洄吓了一跳,赶忙松手,生怕夹到他。
于是下一秒,焦阳似笑非笑地挤进房间,看着他笑道:“别紧张,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宿洄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我不去。”
“哎,这可由不得你啊,别让我生拉硬拽把你拖过去啊。我就是想让你看看,郁总等下会跟洛总说些什么,没别的意思。”
宿洄摇摇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你必须得感兴趣!”焦阳严肃道,“这事关宿兴夜寐的生死,当然也关联着你的未来,你就不想知道,郁总现在对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吗?白白把五个点的股权送给宿文宫,你真以为郁总做慈善呢?”
宿洄一时无言以对,他自认他跟郁怀白还没好到可以让对方白送五个点股权的地步。郁怀白帮他,他很感激对方,可要是真像焦阳说的那样,郁怀白帮他是别有所图……
图什么呢?自己什么都没有啊。
宿洄安静片刻,眼神中浮现一丝迷茫。
焦阳又说:“怀柔政策,懂吗?先把你安抚住,然后再从你身上套取有利信息,最后再把你们宿家一网打尽!”
这下宿洄回神了,他沉默片刻,问:“焦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焦阳一愣:“嗯?”
宿洄抿唇不语,看来郁怀白的确信守承诺,并没有把他穿书的事情告诉别人,这是他跟郁怀白坦白那天,特意央求郁怀白答应的事。
当时郁怀白神情冷漠,只淡淡回了一个“嗯”。
“焦先生,”宿洄一句一顿,郑重道,“不管郁先生出于什么原因帮我,我都很感激他。即便他想害我,在他实际害我的行动出现之前,我都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会跟你去听墙角,我要看书了,请你离开。”
宿洄说完直接拿起桌边的一本杂志,若无其事地开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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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焦阳直接拿出手机,打开免提,示意宿洄仔细听。
手机连接着洛宝珠的电话,手机里传来洛宝珠的声音:“郁总,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把宿洄留在身边?他对你来说,真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安静的走廊拐角,郁怀白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漆黑的天空,缓缓道:“焦阳让你来跟我说这些?”
洛宝珠推推老花镜,脸上的冷峻神色跟之前红毯上的和蔼老奶奶判若两人,就连镜片似乎都闪烁着商人的精明:“他觉得,你对宿洄,好像的确不同寻常。最关键的是,宿洄这个人,也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焦阳猜测,你这是在采取怀柔政策,诱敌深入……”
郁怀白一声轻笑:“步步为营是针对势均力敌的对手布下的,宿家,远称不上为我的对手。说得难听点,你们都说我是商界的神,那在我眼里,宿家就是最底层的蝼蚁,神会针对蝼蚁布局谋划吗?不会的,我帮宿洄,纯粹是因为我心好,我帮他跟平时资助山区孩童没什么区别,只是在做慈善。”
郁怀白手扶在窗框上,抬头看向天上圆月,背影挺拔,孤傲。
他们是蝼蚁,那我们是什么呢?洛宝珠想,或许是比蝼蚁稍微高级一点的猫猫狗狗吧。
洛宝珠叹了口气,像郁怀白这种冷傲的性格,注定不会有朋友。
“作为多年的商业合作伙伴,我由衷提醒你一句,商场如战场,永远不要对别人掉以轻心。”说完洛宝珠拉一下身上的披肩,说,“走吧,带你老婆回去吧。”
郁怀白无声弯起嘴角,仿佛身边真的有一个爱他的老婆。
宿洄沉默良久,直到焦阳关掉手机,他都没有回神。
焦阳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谈话结果,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这郁怀白,真是脑子瓦特了,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我知道答案了。”宿洄冷不丁开口。
“什么?”焦阳挑了下眉,没听懂。
宿洄缓缓道:“我知道郁先生把我留在身边的原因是什么了。因为孤独,除了我,没人愿意听他说话。”
焦阳拿手机的手慢慢搭到腿上,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宿洄微皱着眉头,继续道:“你们这些人,要么怕他,要么暗藏鬼胎,要么就是像你这样,听不懂他的话,觉得他脑子不正常,你们没一个人会去体会郁先生想表达的情绪。在你们眼里,郁先生就是一个没有情绪的怪胎。可明明他也会难过,也会开心,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一点都不关心他,连他吃芒果会过敏都不记得。”
焦阳沉默了,好几分钟后突然笑出了声:“你才认识他多久,一副很了解他的样子。”
“我就是很了解他!”宿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漆黑的瞳孔中满是坚定,“虽然郁先生只认识我大半个月,我却了解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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