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手臂其实不准确,因为手腕以下是空的,我只碰到了腕部黏黏的皮肉,好像还在流血。
我的手如同摸到毒蛇一样飞缩了回去,牙齿“得得”地打颤,不敢抬头看,快往左边的床头跑过去,坐在地上靠着床板,不知道该怎么办。
屁股碰到一根棍状东西,我僵硬的拿手机照了下,原来是一个一米多长的杆子,是我刚才拽下来的窗帘杆。这根杆子虽然不粗,我还是如同救命稻草一样抓在手中,紧紧握住。
胆战心惊地等了一段时间,除了风声,房间里没有丝毫动静,我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往窗户照过去,没有东西在外面,我又照了一下整个房间,竟然什么都没有。
那只断手还有断臂是怎么回事?我迷惑不解,是幻觉吗?怎么这么真实?
我放松了下来,站起身子走到窗台,风还在呜呜作响,吹得我浑身一阵凉爽。
不是幻觉,这扇窗户又被打开了,我刚刚明明锁住的,想到刚才的断手,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玩了,老子不玩了!
我打开窗户,爬了上去,对面的居民楼很安静,有六七家灯还亮着。楼下的老头还在下棋,不时传来一声叫骂声,估计是其中一人悔棋了。我有些奇怪,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但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十点总快到了吧,他们怎么还不去睡觉。
对了,上衣还放在2o7的床上没拿,那可是我花了两千块钱买的名牌货。我心里挣扎了一下,算了,我不想再进去了,那件上衣老子不要了。
我翻入2o9,整个房间乌漆抹黑,我急忙去开灯,按了几下开关,都打不开。我很奇怪,试了所有的开关,都没反应。
这什么情况?停电了?我不明所以,看了一下手机,还是八点四十三,电量只有红色的一丝了。
黑暗里我可呆不下去,于是伸手开门。可门怎么也打不开,我急了起来,难不成有人在耍我?
“喵~”
一声猫叫从背后传来,我迅雷般回过头,手机照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
突然,我的裤脚被什么东西蹭了蹭,我低头照去。是一只猫,毛色黑白杂乱,长得很丑,尾巴断了一截。
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只猫,于是伸手抓去。
我的手猛地被咬了一口,它抬起头看着我,黑暗中的竖眼在手机光线的反射下变得异常闪亮。
它忽然跳到我的大腿上,我不知道它想干什么,想把它拽起来,手却被它的爪子抓住,指甲插进肉里。我吃疼之下,手脚并用,用力把它摔到到地上,它缓缓从地上抬起头,嘴角流出一丝血液,好像异常的痛苦。
这幅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长的好像我七岁的时候养的一只猫,我经常把气撒在它的身上,但是那只猫还是经常缠着我。它的尾巴只有半截是因为我有一次去亲戚家把它给忘了,它饥饿之下偷鱼被人砍了尾巴。之后我嫌它太丑就把它抛弃了,最后一次见它就是这样,它咬了我的大腿一下,然后被我摔死了。
那只猫不是早死了吗?我怎么会看见它?我拍了拍脸,再看向被我摔地上的猫。
猫不见了,难道又是幻觉?我恐慌中带着困惑,走进旁边的卫生间,打算洗把脸。
咦?地上怎么一滩水,我没进去过啊。等我看到水龙头不见了,顿时感觉一股凉气串到脑门,这里怎么那么像2o7的卫生间?
我缓缓退出卫生间,手机把房间照了一遍,头皮不由得炸了起来。
床上的衣服,地上的窗帘杆,墙壁和地板上的黑斑,还有被我拧断的水龙头,这些都在向我说明,我还在2o7房间!!!
“开门!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我使劲拍门,大声呼救,可是手拍得酸痛麻木,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水滴声从背后响起,一只**的手搭在我的肩膀,我扭头看去,那是一只挂满了水草的惨白小手。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回忆着大山哥教过的打架技巧,拉着这只白手就是用劲一带,然后肘部撞了过去。
手肘撞到的地方很僵硬,但是我也脱开身了,回头一照,是一个满身水草的女人,好像是那对跳河情侣中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