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负昂然,站在华穆良的身前。
不知是不是沈翊的错觉,在这漫天黄沙中的一袭白衣,如此显眼,竟显得有些优雅之气。
“华穆良,谢家统领与我们东厂同为朝廷效命,皆是朝廷栋梁。”
“即便过去与东厂生有龃龉,那也是大夏朝廷内部的摩擦。”
“到了这境外之地,我等本该互帮互助,相互扶持,却因你自作聪明,又生出嫌隙……”
“此事若是传到皇帝陛下和定北侯耳中,岂不是伤了北境战士们的拳拳之心?”
华穆良当即大惊失色。
连连磕头:
“大当头,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求大当头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向夜雨侧目淡淡道:
“抬起头来。”
华穆良立即抬头仰望那张秀气而冷漠的面庞,眼中不见半分欣喜,反而充满了恐惧。
向夜雨淡淡道:
“下辈子,得多动动脑子。”
说罢,衣袖一拂而起,仿佛有无形的锋锐之气一闪而逝。
便见那华穆良的头颅咕噜一下,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接连在地上滚了两圈。
咚的一声。
华穆良的尸体亦是摇摇一坠。
倾倒在地上,那平整的脖颈宛若刀切,汩汩冒血,而后很快又被风沙吹掩埋近半。
向夜雨遥望客栈,淡淡道:
“谢统领,夜雨御下不严,惊扰了谢统领,如此处置,可还满意?”
沈翊和清风皆是心中一凛。
这向夜雨竟如此果决。
而且刚刚他出手的一瞬,沈翊感到一股至阴的锋锐之气瞬息在他衣袖边缘凝聚。
似剑似刀,不借助任何刀兵,只一斩便无声无息地将华穆良的脑袋摘了下来。
如此手段,堪称恐怖。
谢小楼扬声道:
“大当头赏罚有度,小楼自无不满。”
向夜雨微微颔首。
朝着身后一众东厂精锐淡淡道:
“整备人马,进客栈休整。”
说罢,便一人当先迈步朝着客栈行来,身形洒然,竟有一种风流潇洒的风度。
李啸天身形一动。
倏然落至向夜雨的身后锵锵而行。
他头也不回,只是挥臂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