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几秒钟,她握着手机,去了一楼自己的房间。
空气猝然静下来,客厅就剩下她和他,苏融有些坐不住,这忽然没了得力帮手那不是只能被他管教的命!
她嚼得食不知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二楼。
可是还没成功到达房间,就被人扯住了后衣领。
那人掌一抬,两指一捏,就连根拔出了兔子嘴里的美味胡萝卜,还不忘讽道。
“管不住嘴,会痛也是活该。”
晚上这顿饭,八点才开,掌厨人是准高考生贺戍。
温婉茹美其名曰是陪儿子渡过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实际上根本是忙里偷闲,请假过来享福的。
菜色丰富,荤素搭配,是专挑她们喜欢的口味来做。
“儿子啊,你既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将来我儿媳妇岂不是舒服极了。”
温婉茹夹了块鱼肉,打趣道。
“咳咳咳……咳咳咳……”
苏融手一晃,汤灌得猛了些,呛了一喉咙,咳嗽不止。
“怎么了?”温婉茹关切地问。
“咳咳咳……咳咳……咳咳……”
汤水进入气管,不适极了,苏融仿佛要把肺咳出来,背弓着,整张脸通红。
“喝慢点。”贺戍蹙紧了额,为她拍背缓解症状。
过了好一会儿,苏融情况转好,三人才重新安心吃饭。
“呛得这么严重,喉咙肯定会痛,要多喝点水,阿戍有没有润喉糖,拿来给妹妹含几片。”
“姨妈我没事,现在不疼了,刚才是不小心喝太急。”
其实她说了慌,嗓子眼咳得火辣辣的疼,像烧烂了一般,但她认为自己可以忍受这种痛。
“没有,我出去买。”贺戍就像没听见她说的话,推了碗筷,起身穿上外套。
“哥,我没事!”苏融急对着他。
“哎,吃完饭再出门啊!”温婉茹发现他碗里剩了一大半,皱了皱眉。
“饱了,顺道去吹吹风。”他头也没回的走了,一眼也未看两人。
温婉茹叹了口气,笑道:“这孩子,脸上总云淡风轻的,实际上比谁都关心你。”
苏融扒着碗,低头时眼神一怔。
后来,在贺戍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苏融与姨妈聊了很多很长的话,却一句具体的话都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