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把卫文通气坏了。现在没刀了,一伸手,由打旁边一员铁骑的马上把他的刀给夺回来了,“我砍死你!”过来就砍哑巴樵夫。
哑巴樵夫一看:“我……我是你爸爸,我赶紧跑了!”一扭头,“噔噔噔……”这回跑得比兔子还快。怎么?山贼嘛。人整天在少华山爬上爬下,那跑步那是人家的基本功啊。
说这人是谁呀?不是别人,少华山的二寨主,长枪大将军李如珪!跟齐国远一对草包。您别看草包,草包把这卫文通给战了两阵呢。人家跑了。
卫文通赶紧来到自己的马前一看,这马甭要了,“咕噜咕噜”直冒血,虽然没死,这玩意儿也不能骑了。赶紧由打马身下把大刀抽出来。然后一指:“你!你给我下马!把你的马借给我!赶紧把这几匹马扶起来!”
刚才被打倒在地的几匹马扶起来了。除了第一匹马给弄瘸了,骑他两匹还能骑。
“能骑马的上马,不能骑马的步行!给我追!”
这下十多个骑兵就剩下八九位了,跟着继续追呀。因为秦琼就在前面呢,能够看见,这没被挡多长工夫。“给我追!”“追呀——”又往前追出去半个时辰。
正往前追着呢,哎,突然间,就见远处的官道上来了一群出殡的,披麻戴孝,撒着纸钱,抬着一口棺材,哭哭啼啼地往这行走。
就见秦琼由打着出殡旁边就经过去了。人家抬棺材的主动给秦琼让道,秦琼就走了。抬着棺材的人仍然往前走,满满噔噔就把这官道给挡住了。
卫文通走到这里,这个腻歪呀,怎么又来出殡的了?这个晦气!赶紧把马勒住一看,这官道给堵得严严实实的,绕都绕不开呀。
“哎!”卫文通在马上一指,“出殡之人赶紧靠边!本帅有要事要办,有公务!赶紧闪开!”
后面的铁骑也跟着喊:“闪开!闪开!赶紧闪开!”
一喊这个,前面这个孝子不干了,披麻挂孝,手里拿着哭丧棒,走到卫文通近前:“哎哎哎哎……我说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跟谁、谁、谁、谁、谁说话呢?”
啊?卫文通一看,我倒霉了!刚才遇到一个哑巴,现在遇到一个结巴。怎么这奇怪的人都让我碰到了呢?“我跟你说话呢!本帅有公务要办,赶紧闪开道路!误了公事,恐怕你吃罪不起!”
“哎、哎、哎呀!你……你、你说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话就不讲道、道、道理了。呃……哪、哪、哪有活、活、活人给、给、给给给给给、给死人让道的啊?死、死、死者、者、者为大,你不知道吗?你、你读书当、当官吃、吃、吃皇粮的,读、读、读读读读、读、读过诗书吧?读、读诗书,连、连、连连连这点道理都、都、都、都不懂?你……”
“你别说话了!”把卫文通给气的!我哪有时间在这儿听你说话呀?你一句话就得讲半天呐!“我说,有没有一个会说人话的人出来跟本帅答话?”
他一说这话,由打队伍里面又转过来一个小伙子,“哎,我说你这位将军,你怎么说话的呀?什么叫有没有人会说人话呀?我们这都是人呐,我们说的难道不是人话吗?还是说我们说的是人话,有那些不是人的东西他听不懂呢?”
呀!卫文通一看这小子说话怎么那么损人呢?“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人会说一个囫囵个儿的人话?”
他一说这话呢,结巴不干了,“这、这、这……谁、谁、谁、谁不会说囫、囫、囫囫囫囫、囫囵个的人、人话呀?我、我、我、我说的就、就是个囫、囫、囫囫囫囫、囫囵个儿的人话……”
“你别别别说了你!你这还是囫囵个儿的人话呢?你!你跟我答话!”他一指后来的那个小伙子。
这小伙子一扒拉那个披麻戴孝的,“哎,你往后靠靠,往后靠靠啊。我跟你大话,你怎么的吧?”
“怎么的吧?赶紧地让你们送葬的队伍往旁边靠靠,给我闪出一条道路!我们有公干,我们得抓贼捕盗!你们刚才放走的那就是个强盗啊!”
“哪个是强盗啊?”
“就刚才那个黄脸人!”
“哦?你说刚才那个骑黄马的呀?说人家是强盗?”
“啊,你们给他让道了。赶紧给本帅也让道!我们要抓他!”
“嘿!哎呀……”就这小伙子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一下卫文通,“对不起,我倒看你像个强盗啊!”
“啊?”卫文通说:“本帅怎么会是强盗?”
“你瞅你那模样!天灵盖也开了,这腮帮子也肿了,抹这一脸白灰,连胡子才粘半张脸!我看你是乔装改扮的将军,你才是强盗!”
“啊,啊?!哎呦——”卫文通心说话:我、我这是乔装改扮呢?我哪能改扮成这模样啊?“我这都是被人打……得、得了,我不跟你多说话了!我告诉你,我乃潼关大帅卫文通!我是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不能!官府的人我们见多了,都一个个的挺和气的呀。见到我们老百姓,不笑不说话,客客气气,都懂人情世故。我说你这一个什么大元帅,你怎么不懂人情世故呢?”
“我怎么不懂人情世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