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三白,古川家的少爷,住在这?!”
“是。”金谷吃力地抬起锁孔,将钥匙插了进去。
“这是地牢啊!重刑犯住得都比这阳间吧?”
很顺利,门锁‘吧嗒’一声就被打开,金谷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子阴晦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冲得二人直皱眉头,直捂口鼻。
金谷道:“古川三白,比重刑犯危险多了。”
。。。
这句话,在一分钟后,即被证实。秦辰看着牢房里满地的白骨,陷入沉默。
显然,是人骨。
显然,不止一具。
显然,非正常死亡。
“都是伺候古川三白的佣人。”金谷见秦辰面色古怪,淡淡说道。
“此人如此危险,为什么这些人还要进来?”
“忘记你在外面捡到的针管了?古川三白疯了,需要治疗,需要有人进屋给他打针。”
“那为什么没有去正经医院,找正经的医生来治疗?”
“家族的面子比一个儿子的命要重要。家族丑闻只能烂在肚子里,万不可以传出去。”
“荒唐!”
“那信中的家族不也造就了不祥之人,越是高贵的人,越是擅长掩盖。”
“哎不是啊,金谷,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金谷指着旁边一具白骨道:“你把它的髋骨挪开,屁股下坐着一本日记,古川三白的。”
按照金谷所说,秦辰的确找到一本日记:
“你真是个跳大神的!”
日记本里挤满了疯狂的文字,有些潦草得如鬼画符一般根本看不懂;但也有一些笔触狂躁,但极其克制的字迹;最后,很罕见的有一些工整的字,虽然不多。
“古川三白的疯病并非每时每刻,状态好时,会写点日记。”金谷解释。
秦辰尽力去辨别阅读一个疯子的日记,虽然这并不容易。
金谷所说的,这本日记里基本都有囊括证实。
这当中,秦辰觉得尤为重要的便是——
古川家三个儿子都爱上了养鸽人的女儿。
不过按照家族内部典制,养鸽人家的女儿不能嫁入古川家,因为不是贵族。
所以这年轻人之间的爱恋,便只能沉入地下,偷偷进行。家中长辈只当是这些年轻人玩得好,是玩伴而已。
养鸽人的女儿并未公开过自己的心意,但古川三白的日记里写了,她曾私下向自己表明心迹,诉说衷肠。
这么看,二人倒是双向奔赴。
无奈于不想伤害两个哥哥,也迫于家族压力,这段感情至死都未见天日。
在海对岸,还有一大家族,一直和古川家不太对付。
一次众多贵族聚会打猎中,双方家族的年轻人彼此相识。因为养鸽人的女儿和古川家的少爷们关系好,所以也参加了这次聚会。
之后,海对岸的少爷频繁给养鸽人女儿写信。。。这些事情,她都告诉了古川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