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揪着他柔软的袍子,“殿下,我身上脏污,只怕会脏了你的衣服,你放我下来吧。”
他明明赫赫的蓝眼,似有水光滑过。手指抚在我的眉毛,“没关系。”
他带着我出门,给后面人一个眼神,所有人不敢上前,只是神色各异的看来,所有的目光中,只有伊撒尔朝我暧昧的眨眨眼。
我无奈一笑。
路西法扶着我出去,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路西法脱下手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手。
雪莹的手指,樱瓣似的指甲盖,长长的十指,比戴着手套都要瘦得多。
“疼吗?”
路西法捧着我的脸,手上带着淡光,在我身上受伤的地方抚过。我眨眨眼,看着他根根清晰的睫毛,垂下眉头。
“我这样,很难看。”
我轻轻说。
路西法拿着手套,擦着我身上的血迹,看着我手上骨折的地方,白骨森森的撬出来,他眉头皱起,动作越来越慢。
“嗯。很难看。”
他的手伸过来,碰触着我左手折出来的骨头,我疼得皱眉。
我低下头,“殿下,我要死了对不对?很抱歉,让你看见,这样的我……”
还脏了他雪白的手套。
“你不会死。”
声音,伴随着一个落羽般的轻吻,落印在我的唇上。
我猛然抬头,看着他。
路西法打横抱起我,我很想要说我自己可以走,但是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血丝从手臂中滴下,滴在他华丽的袍子上。
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似乎让我的痛,也消了许多,我安心的闭上眼,终于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全身都痛得厉害,发现身体缠得像是木乃伊似的。旁边,坐着路西斐尔,看我醒来,他慢慢爬过来,和我面对面坐着。
“怎么样了?”
我皱眉,浑身剧烈,后面的两根翅膀,不见了。
“没事。”
“我给你施了术,可是,伤太重,你还需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路西斐尔说完,柳眉紧紧蹙起,抱着腿,声音闷闷的说:“我这里痛。”
我哑然。
路西斐尔捉住我的手,放在他小小的胸膛:“很痛。从来没有过的痛。”
我楞了下。
他说的心痛,是因为怀孕不舒服而痛,还是,为我而心痛?
他像章鱼般的缠上来,在我胸前轻轻蹭,半睁着大眼:“霍尔,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让你受伤。”
我轻叹,摸了摸他的发。
也真是为难他了。
肚子饿得发出了响声,路西法嘴角含笑,片刻后,便有人推着餐车进来。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不是在原来的地方。
“这里是光耀殿。”
路西斐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