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样被熙熙压在身下,却放浪地手里攥着人家的宝贝,一手还落在他的手上,强压在我的胸上。
外面那人气得眸子更深,梗梗肚子,咬紧牙关,冷冷地又追问一句,“忙什么呢?”
“呃……呃,严、严亭之啊……呵呵,今天天气真不错……呵呵,见到你真高兴……你吃过早饭了吗?”我歪着头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哈哈。
严亭之眯紧了眼,更加危险,仿佛暴怒的狮子,我似乎看到他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呵呵……”我身上的家伙闷声笑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好像这个时候出现严亭之,他一点也不意外。
严亭之低低地说:“还早饭,现在都该晚饭了!你们俩保持这个姿势打算到什么时候?嗯?!”最后一个‘嗯’字已经充满了极度的不满和气愤,说着话长臂一伸,已经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向他一拽,我便坐在了马车口上。
“轻点、轻点啊,人家的胳膊都要断了……哦,是该晚饭了吗,那咱们共度晚餐吧,这么多天不见你,真的好想你呢,呵呵……”严亭之仍旧紧紧握着我的手腕,暗自在手心里加力,捏得我歪嘴斜眼的吃痛。却又心虚地不敢咋呼,只得胡乱讨好着目前这个盛怒中的可怕野兽。
宣泽熙潇洒地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坏笑着睨一眼我,又看向严亭之说:“呵呵,老三,你这样很不礼貌哦,打扰别人的好事,你可知道,我们俩正是得趣的时候呢,正要……”
“你闭嘴!”严亭之气得脸酱紫,粗暴地打断了宣泽熙的调侃,脖劲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对着宣泽熙低吼:“你小子不要惹我,否则,有你苦头吃。”
“呵呵,这是威胁吗,老三?你是我的兄长,我自然敬重你,但是,面对女人的问题,我觉得还是公平竞争的好,你认为呢?”
严亭之一把抱住了我的身子,嵌在他的怀里,冷冷地对着宣泽熙说:“你还知道我是你兄长啊,朋友妻,都不可欺,你却妄想抢走我的……”
“可是她不是你的妻子!”宣泽熙抢白了严亭之一句,仍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她现在不是你的任何人,她是自由的,她现在属于她自己,何去何从,由她自己作主。对不对,铭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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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然地点头,“是啊,我当然是属于我自己的了,你们不要擅自作主,决定我的去向。”
话还没有雄纠纠地说完,屁股上就传来尖利的疼痛,该死的,严亭之这家伙竟然在捏我的屁股!
“哎哟……”我皱眉呼痛,身子猛一抖。
严亭之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你是我的奴婢,这是谁也无法更改的事实,谁也别想着改变你的身份!走!跟我回家!”
说着,他便迈开步子向一队人马走去,一匹威武的大马等在那里,不正是严亭之的坐骑吗?严亭之把我塞到马背上,自己不能轻松地翻了上来,大手从我腰间掏过去,紧紧地拽着缰绳。
宣泽熙从马车里跳下来,一个闪身,拦在了马前,“老三,你不能这样对待铭湘。”
我不停地向宣泽熙挤眉弄眼,意思是让他救我啊,否则,被严亭之抓回去,他正在大怒,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我呢。
“我怎么对待她,是我的事,不必你费心。”严亭之拉紧缰绳,马儿便抬了抬马头,前蹄不住地在地上磨蹭,意欲马上前行了。
“呵呵,铭湘再也不是你的奴婢了,你对她不能再指手画脚了。”宣泽熙坚定的目光射向严亭之。虽然他一直嬉笑嫣然的,可是我知道,他文雅的背后是跟严亭之一样的倔强,这就是血脉遗传的性情啊。
严亭之挑一挑眉骨,冷言冷语,“哦?谁说的?我没有休她弃她,她为什么不是我的奴婢了?”
宣泽熙一手固执地拉着缰绳,不让马走,笑嘻嘻地说,“反正不是我说的,是能够管住你的人说的。”宣泽熙一脸的神秘。
我倒是好奇心起来了,禁不住追问了一句,“那会是谁?谁能够管住严亭之?”这个世上还有能够管住严亭之的人吗?汗,严亭之那么顽固不化、桀骜不驯,真难想像,有谁可以勒住他的性。
严亭之冷笑一声,“谁我不能不怕!”
“是吗?”宣泽熙不改温和,秀美的嘴角轻轻一拉,清俊而优雅,“父皇不能不行吗?”
父皇?!我瞠目。所谓父皇,难道是皇帝老儿?
严亭之皱眉、眯眼,狠狠地瞪视宣泽熙一眼,愤怒地说,“你行啊,宣泽熙,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父皇都搬了出来。那好,既然你说父皇下了旨说铭湘不再是我的奴婢,那你拿出手谕啊,我看看。“
呃。宣泽熙一愣,有些着急地说:“老三,我会空口说白话吗?你连我也不相信?父皇的口谕你也可以忽视不理?“
换成严亭之吐了一口气,讥笑几声,“呵呵,口谕?无凭无据的,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了,你图谋不轨,想要抢夺我的女人,我会相信你小子的话?什么时候你拿来了父皇的手谕,什么时候再说吧。驾——!”
马儿纵身一跳,惊得宣泽熙松了手,我大呼,“啊,宣泽熙,你小子快来求我啊,我不要被他捉去……”后面就不敢多说了,捂着自己的嘴,因为腰上多了一只钢铁般的大手,紧紧地扣着我的腰肢,好像我再多说什么,就会一把捏死我似的。
“老三!你过分啊!”耳边呼呼风声,高头大马已经疾驰如飞,身后传来宣泽熙急躁的声音,还有他不停的咒骂。
“二姐!还有我啊!别丢下我嘛!”徽徽站在地上气得跺脚。
宣泽熙却故意大声喊,“铭湘你放心,小舅子我会照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