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舟看到裴丽娜,脸上淡淡的笑意瞬间消失。
换上冷脸,扭头就走。
“晦气。”
这人是狗鼻子吧,闻着味就来了。
“舟舟!”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娇的易轻舟脚下差点打滑,拳头都硬了。
什么鬼!
易轻舟抓起瓷瓶里的鸡毛掸子,冲向门边,对着裴丽娜的胳膊就是一顿抽:“滚。”
都说了让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还是要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裴丽娜一边躲一边喊:“别打别打,痛痛痛。”
心里却在和统子分享泪两行:看到了吧,我都说她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统子:你一开始不该说她的万先生是丑八怪。
裴丽娜:我若不说万先生是丑八怪,舟舟会替万先生出头?
统子:也是,舟舟吃软不吃硬。
裴丽娜:我这具身体是普通人,这打的是真痛啊。
统子:你不能一边喊着痛痛痛,一边又跑到她鸡毛掸子下让她打啊。
裴丽娜:她越打我,就会越内疚,到时心一软,我就蹭到她身边了。
统子:行,听你的,反正痛在你身。
易轻舟看着慌乱躲,却处处都躲到自己鸡毛掸子下的裴丽娜,无语极了。
见过蠢的,没见这么蠢的。
我站在门内,你站在门外。
门外那么大一块地,你哪不好跑,你怎么就能每次都跑到我手下来让我打。
打的我都觉得我自己是个恶霸。
易轻舟收回鸡毛掸子,双眸冰冷,恶狠狠的盯着眼泪哗哗掉的裴丽娜:“再敢来,还打。”
裴丽娜今天穿的是珍珠圆点布拉吉,肩膀上披着一条镂空毛线披肩。
毛线披肩在挨打过程中,掉落在地。
裴丽娜两只手臂上,被鸡毛掸子抽打的痕迹,清清楚楚印入两人视线中。
易轻舟看着那一道一道的红肿痕,眼角急速跳动。
咳,她打是真打,愧疚也是真愧疚。
但这个又毒又蠢的坏女人,她并不想和对方靠近。
裴丽娜抬着两只红肿的胳膊,轮流吹痛痛,眼泪那是真掉。
易轻舟赶紧别开目光,眼不见为净。
真是前世造了虐,遇到这傻叉。
易轻舟砰的关上门,来到厨房还能听到裴丽娜的痛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