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吧?”片刻之后,永安帝威严之声传来。
“晋王,你先说说,该如何查?”说着,便问晋王道,声音中蕴含着不容拒绝之威严。
“父皇,儿臣……儿臣以为,不应该再查,此乃厉鬼索命,我们应请佛法高深之僧人做法超度厉鬼!”晋王忐忑地回道。
看似愚笨,实则最为聪明。
他知晓此案子难查,便请高僧做法超度,皇家再宣布些不可作奸犯科、残害性命等言辞,以达驯化百姓之目的。
“蠢猪、笨蛋!我怎会有你这般蠢笨之子,瞧你吃得越来越胖,脑子却越来越蠢,我便来气,滚!”永安帝说着,便给了晋王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听到“滚”字,晋王如释重负般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
“陈王,你说说!”永安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亲生的”,便语气缓和些对着陈王说道。
“儿臣、儿臣以为,先找几个死囚替代凶手,给天下百姓及百官一个交代,然后再慢慢严查凶犯。此凶犯会二次作案,早晚便会露出马脚!”陈王略作思索,因无线索,便如此回答。
“混账!混账!你脑子里整日想着便是糊弄别人,竟在这大殿之上还想着欺骗于我!”永安气极,直接脱下脚上布鞋,给了陈王几个鞋耙子。打得陈王那脸一阵火辣疼痛。
“滚!滚!滚!”看着永安帝拿着千层底之鞋耙子,陈王吓得一哆嗦,学着晋王之样滚出了养心殿。
“燕王?”此刻永安帝已抑制不住自己之脾气,鞋耙子也不再穿回去,甚至索性脱下另一只,做好了打死燕王之准备。
“父王,儿臣以为,要查凶犯必先查孙家!”燕王正色道,一副胸有成竹之模样。
“哦,为何?”永安帝明显来了兴致,穿回一只鞋,另一只鞋仍提在手中。
“因为,可看出凶犯与孙家有仇,而且只与孙家男子有仇。儿臣听说孙家次子孙绍祖号称京城小霸王,无恶不作,可以从此处下手!”燕王看了一眼永安帝手中之另一只鞋耙子也穿上了之后,便松了口气。
“你与为父想到一块儿去了,看来还是你最像我啊。廖泉,这件案子就交给燕王去办,刑部、五城兵马司、提刑司三部全力配合燕王!”永安对自己这个大儿子甚是满意。
“好好干!”拍了拍燕王之肩膀道。
“都下去吧!”拍了拍自个儿额头,摆了摆手,让燕王与廖泉一起下去。
廖泉心里一震,别的话他或许没听清,“你和为父很像”这句话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如此,自己若抓住机会,抱紧燕王大腿,岂不是有从龙之功?接着便屁颠屁颠地跟着燕王一同离去,直至燕王府中。
孙家血案便如此确定了下来。
当天夜里,燕王便、廖泉和府中一众谋士开始制定计划……这一系列计划或许会越来越接近真相,然又有谁知道,或许永远也找不到真相呢?
深夜,孟虎听着没了动静,便晓得安俊生已然熬不住睡着了。
换上夜行衣,从自己住所后窗飞了出去,在夜色中几个起落,便飞出城去,往那打野木房方向疾驰。
半个时辰便来到了打野木房,看着木房内火光亮着,心里踏实了许多。
“得想个办法才是,这个木房并非长久之计。”之前孟虎压根就没想过要救人,更没想过又救了第二个人。
事情皆是突然发生,对于他这一世之生活来说,算是意外。
所以他得尽快想办法安置这两个女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