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皇,大秦军攻势凌厉非常,已攻占巴芝之地,我等实难坚守!”乌思藏皇宫内,通信兵之足音与战报之沉闷声交织一处,仿若死神之低语,于空旷大殿回荡不息。
每接一报,赞比皇之心便若巨石沉水,愈沉愈深。
待那末了一份战报传至,巴芝失守,大秦铁骑距其皇都仅余八十里之遥,其心遂为绝望之寒冰封冻。
“我万能之佛祖,莫非真要弃汝之信徒于不顾乎?”赞比皇双手颤颤伸向苍穹,虔诚跪于佛像之前,目中满是无助祈愿,似于此刻,将己身全部希冀皆托于那缥缈神明。
然无论其如何诚敬,如何恳求,皆难改既定命运之轮。
大秦历四年四月一日,此日于乌思藏而言,乃永难磨灭之伤痛。
是日,乌思藏之辉煌成过往,荣耀染血,皇都沦于大秦铁蹄之下。
孟虎,此位大秦王者,以冷酷决绝手段,践其诺言——灭乌思藏普旺皇室成年男子,以其血彰大秦威严,卫王者尊荣。
此惨烈之战中,无有怜悯同情,唯有胜负之分。王者之尊荣,即那神圣不可犯之底线,为诸统治者心中至坚信念。
“王爷,孔雀王朝使者近至大秦,欲求见您!”裕清步入养心殿,向正阅战报之孟虎禀道。
“哦!孔雀王朝?此乃何方神圣?”孟虎竟不知这孔雀王朝自何处而来。
“乌思藏以西,小云雀皆已往彼处飞去矣!”邢简美于旁应道。
“需速办,此孔雀王朝恐来者不善!”孟虎道。
“明日午时携其来养心殿觐见即可!”孟虎此刻对孔雀王朝一无所知,遂欲一见此使者。以其后世灵慧认知,此国度似为阿三国,彼处历史上确曾现一孔雀王朝。
似尚有一“阿育王”,其余诸事孟虎亦懵懂不知,皆因前世游历多国,途经阿三国时,为其肮脏街巷与奇异“美食”污了双目,遂再未涉足,脑海中百科全书亦缺阿三国此页……
“孔雀王朝使者阿莫迪斯拜见亲王殿下!”来者乃头戴绿帽巾之大胡子。
“果真是戴绿帽之阿三国人耶?”孟虎心中明了。
“你等阿三国来此,所为何事?”孟虎随口问道。
“敢问秦王殿下,何为阿三国?”阿莫迪斯疑道。
经其此问,孟虎方忆起己乃口误。
“启禀尊敬的秦王殿下、乌思藏乃我孔雀王国信徒国,只要是孔雀王国信徒国,受佛祖庇佑,佛祖庇佑之国疆土皆属于我孔雀王国,我皇命我告知秦王,请归还大秦占领之我乌思藏领土,并给于我孔雀王国赔偿白银千万两!”,阿莫迪斯说着蹩脚的汉语道。
“你等孔雀王朝真乃一群癫狂之人耶?”孟虎终难抑心中愤懑,实难了悟此远方之人缘何如此迷之自信至癫狂之境。
其几欲令卫士逐此鼻孔朝天之使者出宫,以彰大秦威严不容犯。
然孟虎终为理智王者,深明此般行径有失大秦国体。
于是,强抑心头怒火,以尽量平和之语调道:“哦,癫狂你或未解,孤且告知你,你等乃疯人,可晓?你等佛祖于我方道祖前不过小卒,即守门亦不配。
归去,转告你王,莫要招惹大秦,好生养他之孔雀,不然我方道祖降罪,佛祖亦将弃你等!”
孟虎言语间满是对孔雀王朝信仰体系之讽嘲不屑,然亦透些许无奈无力之感。
其深知,己与使者之间,非但存言语文化之殊异,更有信仰价值之鸿沟。
此鸿沟,任何努力皆难跨越。
终了,阿莫迪斯携一脸不甘愤懑离了大秦朝堂。
其身影渐没于宫门之外,然其来去,若石子投湖,泛起层层涟漪。
此场关乎信仰、尊重与理解之碰撞,虽以难以沟通之对话告终,然亦令双方对彼此有更深之认知思索。
而于这片古老大地,大秦与孔雀王朝之故事,尚在续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