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我无礼了,你既是姐夫的表妹,便也是我的表妹,还请表妹勿要放在心上。”
苏文在捡棋子,抬头不紧不慢道,“边小姐客气了。”
边柔轻笑着坐在了苏文对面,刚才叶荣馨的位置上,看着对面娇俏的女孩,是的,还只是个女孩,胸前平坦,除了那张异常娇嫩的脸颊,没有半点女人的味道,苏文称她为边小姐就是无意与她深交的意思,边柔也是个骄傲的,自然不会贴上去,称呼苏文也就疏远了许多,“听说苏小姐很得姐夫的宠爱,姐夫总是这样心好,以前我常去国公府的时候,他也是对我很好,后来姐姐离开时,我伤心得不能自己,还是他忍着悲痛安慰我。”。
美丽的眼眸里泛着泪光,巴掌大的小脸我见犹怜。
“是吗?”,苏文淡淡道,棋子已经分捡好了,她将棋盘与棋盒整齐的放在一起,轻笑道,“可是即便表哥曾对你很好,你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呢,是让我吃醋?还是说这样说出来,你自己觉得好受一点。”
苏文没有和边柔打太极的意思,直截了当的表达了她对她的不喜和不欢迎,不管她想做什么,都不要从她这儿走路子。
圣上膝下三位皇子都成亲了,叶慎之现在是京城里小姐们最想嫁的人了,关于他的事很快就能在京城里传开,所以他带回来一个表小姐并十分宠爱的消息迅速的就在京城里传开了,苏文自然也成了大家好奇的对象,国公府没有隐瞒关于苏文的信息,所以苏文虽还没在京城里走动,可关于她的传说可不少。
苏文是这么多年来,在叶慎之身边出现过的,唯一一个让他宠爱的女人,即使这个女人还没有长大,可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边柔,苏文这个人不可小觑。
边柔惊讶得张大了嘴,眼里闪过被误解的伤心,“苏小姐想多了,我只是高兴姐夫终于能从我姐姐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我姐姐已经去世两年多了,我们都不希望他继续陷在其中。”
苏文挑眉,心里嘁了声,边柔的意思是说叶慎之很深情咯,可连房都没有圆,从来没有住过一个院子的两个人哪里有感情,更别说叶慎之娶她姐姐相当于被胁迫的,边家的人个个会装腔作势。
她道,“那我一定会将你对表哥的担忧转达给他,我想他肯定会很感动的,说不定哪天就去探望你了”,又道,“听说边小姐很久没有来国公府了吧,不知道最近有没有见着表哥,要不要我帮你传什么话。”
没错,上次在苏文拿着那盒蜜粉去了叶慎之的书房后,苏文就仔细打听了叶慎之与边晗的事,打听的对象就是最藏不住话的叶荣馨,随便几句就让她把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边晗作为边家的嫡长孙女,自幼体弱多病,能活到及笄就是老天开恩了,可少女艾慕,叶慎之身为边太师的入门弟子,时常出入边家,可不就入了人边晗的眼。
只是边晗注定早夭,叶慎之这样的家世又怎么可能娶她,即便她是他老师的孙女。
但老天就是不长眼。边家有一位少爷名叫边童,是边晗边柔的亲哥哥,他爱武成痴,是叶慎之手下的一员大将,四年前,叶慎之奉皇命带着边童等人去捉拿要犯,最后关头,嫌犯拼死抵抗,他们又不熟悉地形,双方僵持许久,最后突围时边童为叶慎之挡了致命的一剑,而这一剑也让边童数次在生死关头徘徊,回了京城都还昏迷了半个月。
而就在这半个月里,边童边晗的母亲,边家的大夫人要求叶慎之娶了边晗来报答边童的救命之恩。
当时的叶慎之并无心仪之人,娶谁做世子夫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何况边童是为了他才这样的,叶家长辈虽然不同意,可叶慎之他自己的事从来都是他自己做主,后来边家当家人边太师听闻消息后赶来训斥了儿媳,要这庄才定下的婚事作废,而边童的母亲就在叶家正房里,当着叶家人的面,跪在了边太师面前,嘶声力竭的求着边太师答应。
边家历史源远流长,规矩严谨,边晗早夭必入不得边家祖坟,一旦死去就是孤魂野鬼,要她怎么舍得,再说了,在她看来,边晗这一生都是悲哀的,好不容易有个心仪的人,她就是拼了性命也得让边晗如愿,又恰好出了边童的事,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后边太师亲自发话,边晗虽嫁进叶家,可她死后叶慎之再娶不必尊她为先夫人,一切继室该有的礼都不必执行,换句话说,叶慎之再娶也娶的不是继室,而是他真正的明媒正娶的夫人。
边晗母亲虽有点不满意,可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半月后边童醒来,要作废婚事,他母亲再次跪地求他,一个月后边童远走边关,是以边晗嫁进叶家。
就叶荣馨给她讲这些事的时候义愤填膺的样子,和边柔不和也就不奇怪了。
边柔看苏文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不安,当年的事不光彩,知道的人不多,她不可能会知道,而叶慎之在边家求学,说与边晗日久生情也是合情合理的。
她不知道的是这件事被罗氏知道了,而罗氏不喜边晗这个病怏怏的儿媳,总和叶荣馨唠叨,于是叶荣馨又从罗氏那得知了一切细节。
“不用了,还是不要提起姐夫的伤心事了。”
苏文了然般的点头,起身道,“边小姐自便,我先走了。”
走出亭子就看到叶荣馨叶荣月站在不远处,叶荣馨脸上闪烁着压抑不住的兴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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