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我明早让你看个够好嘛?”低沉晦涩的声音就在门后,与平日轻快的声线截然不同。
“我在楼梯间遇到很恐怖的眼珠……”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一条细细的缝。
她咬紧唇,鼓起勇气推开门。
门后空空如也,弥漫甜腻的气味。
她浑然不知背后的房门缓缓合上,露出站在门边的高大人影。衣柜投下的黑色阴影将他淹没,直到他迈步走出。
窗外淡淡的灯光落在他阴郁的半张脸上,暴露猩红的眸子。
察觉背后有人,她吃了一惊,眨眼间被后面的人搂住。
变敏锐的感官竟然没有发现他在背后,如果他在背后捅刀,她必死无疑。
这时,背后的人蹭她的颈窝,触感毛茸茸的、软软的,应该是他的头发和鼻子。
自病愈,她多了一种危险直觉。此时此刻,危险的直觉太强烈,直接麻痹她的全身。
为什么他跟外出前不太一样?
“怎么身体硬梆梆的?很紧张吗?”低沉微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珠。
毛茸茸、软软的触感移动到她的脖子后面,她感到背后的鼻尖沿着颈椎往下蹭。
“你……去哪了?”
“你猜?”
她悄然咽口水,身体本能地发抖。“猜不到。”
背后的人搂得更紧。
她蓦地一震,感到牙齿般的硬物触碰后颈。“祁言……你……”
你想吃掉我吗?
她问不出口,也不敢问。
“你做什么?”她改口道。
他碎长的刘海下,冷白的鼻尖蹭着她后颈的肌肤,趋向尖锐的牙齿悬在她的后颈上。
这一切,她看不见。
“在惩罚你。”
“为什么?”
“你不听话,硬要进来。”
许千鹤的手心全是冷汗,背上被冷汗濡湿。“你不想看到我吗?那我现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