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是我在工作。”
“他快死了!!!”
余旺是小区的保洁员,他认识关可可!
许千鹤一挂线就摘下口罩和防护服。“老池、杨队,我有急事出去一下。李法医,帮我保管一下提勘察箱。”
“你去哪?现在在办案。”
来不及解释,她冲出案发现场,准备打滴滴。
“小鹤。”
啊,她忘了祁言还在。
“我要去见一个重要的证人,你先回家吧。”
他目光坚定,“我载你去。”
黑色轿车在雨中穿梭,雨水飞溅。
副会长发来的定位是一片厂房区,车程约十五分钟。厂房区宽广,黑灯瞎火,没有工人加班。
许千鹤致电给副会长,询问具体位置。
接着,两人在车上看见某一个厂房出现闪烁的灯光。祁言马上加速,往灯光的方向驶去。
车停在厂房的大门前,有屋檐遮雨。
“有事立刻大叫,我会马上进去。”厂房黑漆漆的,祁言不放心。
“嗯。”她没走两步,回头道:“谢谢。”
“客气什么,傻瓜。小心点。”
手机电筒射出白光照明,她快速经过几个黑乎乎的车间,像一个个了无生气的墓洞。
直到抵达手机灯光闪烁的车间,她看见一道人形躺在地上。
人形旁边,蹲着胖胖的人影。
空气弥漫血的甜味。
“余旺?”她警惕地靠近。
手机的灯光照亮地上的人,她被余旺的惨状吓一跳。
他的胸口以下支离破碎,软组织全凭乳白色的韧带连接,连骨头也断了。双腿是类似马的蹄子,没有完好的地方。
“发生……什么事?”
胖胖的中年人沉痛悲伤,泫然欲泣。“他有话告诉你,但他的喉咙也受伤,你需要靠近他听。”
许千鹤默然一瞬,选择相信余旺。
他和中年人都没有释放恶意,只有浓烈的懊悔和悲伤。
她跪在余旺的身边,俯身倾耳。
“……黑……口罩……脖子……斑点……两个同类……”
有气无力的声音述说凶手的特征。
“……可可……”
她按捺悲伤,抓紧他冰凉沾血的手。“可可送去医院抢救了,她还有气,你也要坚持住!”
满脸是血的余旺凝视她的脸,难以聚焦的双眼仿佛透过她,看见正在抢救的关可可。
他慢慢地扬起嘴角笑:“……谢……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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