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着有气势,不过是摆个空架子,唬唬别人还行,唬他,休想。
施远山话音刚落,就有几个衙役向沈清晏走来。
看他们凶悍的样子,众人顿时觉得沈清晏怕是完了。
在凌霄城的百姓都知道,但凡进了衙门的,只要没有打点,无论有冤没冤,都得挨棍子。
“我看谁敢动我家大人!”
就在那几个衙役要动手时,沈流光挡在了沈清晏前面,双眼怒视着施远山,“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如此嚣张。你可知我家大人是谁?”
“大人?”
听到沈流光叫“大人”,施远山不由得一怔,心生疑窦,再次打量起沈清晏来。
他在白帝城见过的官员不少,从未见过此人呀,莫不是哄他的吧?
想到此,施远山眯起眼睛,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叫他大人,敢问是哪位大人?可有圣上下发的印信?”
既然已经到了说破身份的时候,沈清晏也就不再收敛气势。
顷刻间,他眸光如炬,一身正气,容不得人忽视。
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低声吩咐道:“流光,把本官的印信拿出来给他看。”
“是!”
沈流光一听这话,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从怀中掏出一物。
离得近的看得分明,那是一个印章,他手里还有一封信。
他先是把印章出示给施远山看。
众人只见刚还一派悠然的施远山在看过印信之后,忽然抽了几口气,一脸难以置信地看了眼沈清晏,好似怕什么似的,忙又把头低下。
接着又看到沈流光把信递给了他。
施远山双手微颤地接过信封,小心翼翼打开,几乎是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末了竟然拿着信,对着东南方跪了连磕三个响头。
于是众人顺着他磕头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呀!
“施县令看到了什么?”
“不知道,肯定跟那封信有关!”
“废话,我也知道跟那封信有关!”
外围的百姓小声讨论着。
……
“沈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如果冒犯了沈大人,还请沈大人莫怪。”说着施远山擦了擦额上的汗,一手作请状,脸上挂了讨好的笑,继续道,“这天真热,沈大人快快里面请。”
“来人,速速去给沈大人看茶!”
“不用,眼下还是处理案子要紧。”
施远山欲要领着沈清晏往衙门后堂去,却被沈清晏阻止。
施远山看向聂归舟,待看到他那不善的眼神,便急忙收回了视线。
再看沈清晏,似乎也在等他的答复。
这哪个都不好惹呀!施远山陷入两难之境。
思谋片刻,只见他尴尬一笑,试探道:“沈大人,不知这聂公子犯了什么案子,竟让您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