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程一燃相对沉默,江合问她上午是不是等了她很久,程一燃也是敷衍的说自己在那里逛逛。看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江合就没有再说话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睡了。心里叹口气。
中途江合又接了一个江母的电话。也不知是不是医院那边什么情况,江合说他正在送程一燃回家。
不知道是江母那边声音太大还是江合手机声音开的特别大。江合母亲说的是家乡话,但程一燃还是听懂了一半,意思就是应该让程一燃自己打车回去,没必要特意送。
程一燃当自己睡着了。
等到快到了,程一燃主动睁眼。“就把我放路口就好,你不用开进去了。”
江合:“不差这一会儿的时间。”
程一燃不坚持了。
江合又道,“是不是又要回S市?”
“明天过去。”
“明天什么时候?飞机还是高铁?我送你。”
“不用了。不用特意送。你这边也忙不过来……”
车子已经停好了,程一燃想下车。江合没开锁。
“怎么就忙了,别闹脾气,我送你。”江合坚持。
程一燃堵着的一口气被激起来了。她压抑自己酸涩的心口,大口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太过激动。
江合不开车门,她也没办法,手指紧紧捏着包包。程一燃面无表情,却说的一字一句,
“我没闹脾气。确实不开心。但不是因为你。”江合不解的看她。
程一燃眼睛续满泪水,她抬起视线,那一刻眼泪终于顺势而下,平等的望向江合,嘴角却倔强的上扬,好像心里压抑了的千斤重量破土而出。
江合心里一颤,想伸手帮她拭去泪痕,程一燃偏头一躲。
“江哥哥……”语气温柔的不像话,江合看到她笑容里的苍白平静。“我们分手吧……”
江合闻言,眉心微蹙,他想不明白怎么又要闹分手。前天两家刚见面。
“不要胡闹。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总是乱说话。有什么不满和我说。”他想了想。“医院那里你要是不累就和我一起过去守着……”
他还是当程一燃是不满他今天的失约而去医院帮林筱而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