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宁年直勾勾盯着他瞧,只能把后半句话咽回去。
“就这样吧。”宁年埋进枕头里,“反正烧不死,总能退下来。”
他是真挺不舒服,想扯开被子凉快会,又被季迟栩盖上,后背的手轻轻拍着,季迟栩坐在床头,宁年就这么挨着他。房间里很安静,不知道多久,宁年都快睡过去的时候,季迟栩下床的动静又让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你去哪?”宁年问,有点黏人。
季迟栩把他额前汗湿的头发撩了些起来,“让人买了些药,等下真烧傻了。”
宁年这才放手,看人出门。
没两分钟季迟栩就回来,把水杯放在床头,宁年觉得他还不至于虚弱的需要搀扶,自己爬了起来。
“喝点粥再吃药行吗?”季迟栩把另一只手上的外卖打包盒放下。
宁年因为生病本来暗下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季迟栩以为他是有食欲,把盒子打开时听见宁年在边上美滋滋说:“我现在居然能在你床上吃饭了!”
季迟栩从来不会把食物带进卧室,有味的就更不可能,结果他现在不仅能在房间吃东西,还能在床上吃,这待遇感觉一下子就上来,宁年觉得值,太值了,那不得多吃几口多吃一会。
可原本香甜的粥到了嘴里索然无味,烧的尝不出咸淡,没两口就放弃。
等被喂了药,乖乖重新躺下,额头贴上冰冰凉的降温贴,季迟栩才收了东西,转身出了房门,他很快又回来,推开门时宁年睁着眼正看他。
胸口涌上股热热的暖流,季迟栩到了床边,直接上了床,隔着被子把人抱住。
“我不走。”他下巴在宁年毛茸茸的发顶蹭了蹭,低声哄,“睡吧,睡一觉出完汗就没事了。”
宁年这才闭上眼睛,安心的任由意识缓缓陷进黑暗里。
宁年当天晚上就退了烧,食欲出奇的好,只是苦于特殊原因什么好吃的都不能吃,郁闷地喝了两大碗粥,然后在餐桌边上被季迟栩抱在腿上亲了好一会,不晕的脑子又晕起来。
“你在干嘛?”宁年跨坐着,生无可恋脑袋搭在人肩上。
季迟栩摸摸他脸,“委屈你了。”
“所以呢?”宁年是挺委屈,毕竟一天没吃肉。
“当作补偿。”季迟栩说。
宁年:“”
“你以前喜欢我亲你。”季迟栩往后仰了些,让宁年脑袋挨不着,便只能抬起头看他,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