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狼牙察觉到两人格格不入的画风,他无法理解这种情意绵绵的状态,以为是在磨洋工,很煞风景地出言批评。
枭和蛇莓立刻撒开手,有种秘密被撞破的窘迫感。
枭板起脸问:“会做了吗?”
蛇莓很正经地点点头:“会了。”
“那我转动陶轮,你来捏碗吧。”
“好。”
两人重新分工合作,正儿八经地干起活来,很快捏出碗的形状。
“然后呢?”
“然后把陶坯放到火堆旁,等烘干后,再用石头在陶身上画画,最后放进陶窑里用火烧。”
“还可以画画?”
“当然!”
枭拿出刚出炉的彩陶,略显得意地拿给蛇莓看:“看!这是我画的!”
蛇莓看见陶身上画着两条长长的黑色线条,一条略有些弯曲的横线和一条垂下来的竖线,竖线的另一端坠着一个椭圆。
“画的什么呀?”
“钓鱼!我给你讲过的。”枭指着他的抽象画说,“这个是鱼竿,这个是鱼。”
蛇莓有印象,部落大会的时候,枭经常提起钓鱼,说这是他最擅长的狩猎方式,但她对此一无所知,光听描述也完全想象不出鱼竿的样子,看了他的抽象画就更糊涂了。
“跟我来!”
见蛇莓懵懵懂懂,枭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带她去看真实的鱼竿。
鱼竿闲置在洞穴里有一段时间了,枭轻轻挥动鱼竿,怀念起在河边钓鱼的日子。
蛇莓望着长长的由竹竿和麻线组成的鱼竿,心里疑惑:凭这个东西就能源源不断地捕捉到鱼吗?
“等暖天来了,你再来我们部落,我带你去钓鱼!”
枭很想在蛇莓面前展示自己的能耐,钓鱼是钓不成了,不过可以跳舞,他对自己的舞艺很有信心。
枭教蛇莓跳舞的时候,张天正在解决人民群众的困难。
蛇皮部落的族人抱怨:“雪地太难走了!冷不说,还费劲!”
要解决雪地行走不易的问题,最简单的方法是做一双大码的雪屐。
张天捡回来一些树枝,将它们切削成合适的大小和形状。
客人们都围了上来,他们早就听说天受到了天空的指引,传承了祖先的知识,什么困难都难不倒他,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有机会亲眼见证,所有人都充满好奇,一眨不眨地看他操作。
张天把长条的树枝弯成椭圆形,末端扎紧,然后横向等距捆上细长的木条,充当骨架,在木条之间穿线,在保证轻巧的前提下尽可能多地穿绕麻线,以增大雪屐和雪面的接触面积,最终形成像网球拍一样的鞋面。
中央部分是脚部的着力点,用木条加固加牢,然后把脚放上去,绑上麻线,使雪屐和脚紧紧贴合。
张天穿上雪屐,走出洞穴,踏上雪地。
众人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惊讶地发现他的脚竟然没有陷入雪里!他甚至没有抬脚,与其说是行走,不如说是滑行,看起来轻松自如,很快便兜完一圈回到他们面前。
“你们要试试吗?”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张天一脱下雪屐,众人立刻抢着要试穿。
他们一一穿上雪屐到雪地里行走,就像天示范的那样,脚不会再陷下去了,感觉像是浮在雪面上,十分省力!
“这个叫雪屐,是我们的祖先伏羲制作出来的用于雪地行走的鞋子。”
“雪屐……”
众人默默记下这个名称,赞美祖先无与伦比的智慧,而制作出雪屐的张天,毫无疑问得到了天空的指引,亲眼见证之后,客人们看向他的眼神越发敬畏。
更多的雪屐被制作出来,倍感新奇的人们踩着雪屐在雪地上恣意行走,起初不太适应,怎么走怎么变扭,随着熟练度逐渐提升,越来越得心应脚,如履平地。
北方的冬天寒冷而漫长,单调枯燥、一成不变的生活更加剧了这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