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傻眼,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眼前出现的这个帅帅的一本正经的扎着马步的人真的是她刚刚才成亲一天的相公吗?可是,为什么要上树呢?
好笑又觉得好气的走到树上,插腰,真是有够认真的,她这么直接走过来都完全没发现,还保持着既定的姿势,像一尊石雕一样蹲着。
“你在上面干什么,下来啊!”仰头看他,她笑道。
赵云继续马步中……
不对劲,苏岩楞了一下,他不可能听不见。扎马步对赵云来说和吃饭呼吸大概也没什么区别,几个时辰是随便蹲,脚连麻都不会麻一下。他们从前在小沛时,一起做基本功的时候,都可以很随意的聊天。但姿势却完全不会变。
苏岩连忙上树,她学了轻功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跳这么高。因为是女孩子,太活泼或是太野,都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再说,她本身也不是那种会爬树的小孩,文静的很。
轻轻站稳,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忽然在他的衣襟处发现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娶老婆也不叫我去喝酒,罚站半个时辰。岩儿如见此字条,同上。
苏岩看见这个小字条,顿时苦笑不得。上面这种蚯蚓字,还有这种说话的口气,当然是童渊的杰作了。因为除了他,恐怕没有人还会写简体字了。童渊有断时间突然对念书很敢兴趣,但又抱怨字太难写,所以苏岩灵机一动,就把简体字拿出来教他。百里贺看见了,也只是摇摇头,感叹一句:“有辱斯文”,便老神在在的喝茶去了。
“子龙哥哥,你还好吧?”解开他的穴道,苏岩看向他。
“没什么事情,不过,师傅的点穴退步了不少。明明说是半个时辰的。结果让我站到现在。”赵云苦笑着摇摇头,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好,虽然因为一时的血液流通而有些微微的麻痒,但只要活动开就好了。
揽着她的腰,跳下树,赵云从怀里拿出一快样子很像是玉佩,却是完全黑色的东西来:“二师傅说,这是爷爷要给你的。”
“这是什么东西?”苏岩楞了一下,接过来拿在掌心里,看了看。
什么材质她看不出来,她前世也没研究过玉石这种东西,主要是因为太贵,她买不起。只要不知道就不会有想要购买的欲望,苏岩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所以,她对于别的女孩子都很清楚的名牌宝宝、高级服侍包括化妆品,香水什么,一概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别人一句一句如数家珍的说着,她还得一边打电脑翻资料才能知道人家说什么,她也就大概只听过LV和香奈儿这样的名称而已。
黑色的。入手的感觉有点微凉,大约是半个手掌大小,像是一个玉牌的样子。有一些花纹,两面都雕刻着相同的图案。只是那个图案让苏岩总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打了个冷颤。
“我也不清楚,师父说他忘记爷爷跟他说这个东西是什么了,不过他说爷爷要你一定要带在身上。”赵云摇摇头。“应该是什么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吧?你也知道,爷爷信道教的。”
苏岩看看自己身上,她本来就不喜欢戴首饰,因此除了用来固定头发会用到的钗子以外,很少穿戴饰品。今天因为还是新婚,算是“盛装打扮”了,带了些小零件,也就是一对翠玉耳环和一个同色的镯子罢了,裙子收腰的地方系了个和这件衣服同色系的坠子。挂脖子里?有点幼稚。看着玉牌上垂着的黑色流苏,想了想,还是决堤替换掉那个坠子。只是……为什么这样的日子爷爷要送她这种黑色的,在古人眼中代表不吉的东西呢?
想不透,干脆就不去想。苏岩相信爷爷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将坠子取下来塞到荷包中,挂上玉牌,粗粗看了眼,居然倒也不是那么难看,只是那流苏太打眼了一些。毕竟,一般人谁会用黑色的丝线来编流苏?
“师傅他们还在吴郡吗?”苏岩忽然想到,他们似乎已经出现两次了,但都只见了赵云。难道他们所谓的游山玩水,其实就是跟着她和赵云一起到了吴郡吗?使劲摇摇头,让自己忘掉这种荒谬的想法。
“师傅说。是爷爷特地让他送过来的。”赵云摇摇头,说道。对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他也有些疑惑,但说不定,百里贺真的有些奇异的本事,能算到一些事情。
“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还是有些不安的感觉。伸手摸了摸玉牌,苏岩笑笑:“二叔公也真是的,都只见了你,他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怎么会呢?”他笑着,百里贺虽然不说,但一直是很关心苏岩的。而童渊,对苏岩从小就比对他好:“可能是因为你毕竟是女子,去找你总有些不方便吧!别多想了,对了,里面……没什么事了吗?”
“我差点忘了!”苏岩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真是,说起爷爷他们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她很久没见到他们两个人了,还真的挺想他们的。
把事情跟赵云说了,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找到吴国太和乔雨,和她们商量了一下。把孙尚香从澡盆里捞出来,苏岩准备好银针,向她们使了个眼色。说道:“老夫人,一会我要替阿香先扎针,不能分心,让他们都下去吧!”
吴国太配合着皱眉:“你们身边怎么能没人伺候?”说起演戏,她可是信手拈来,乔雨崇拜的看着淡定的婆婆,明明心里早就巴不得把所有人都弄出去了,居然能装的这么像。
“她们在也只会碍事而已,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阿香的。”苏岩很坚持的说道。
“好吧,那我们在门外等着。”吴国太这才好似非常不放心的点点头。
她们带着人出去了。苏岩松了口气,看了眼窗户的方向,小院里的下人们都被支使出去做事了,几个乔雨的丫鬟也在门口等着,应该不会有事。
孙尚香身上的衣服早就让丫鬟替她穿上了,苏岩摸了一下她的脉搏,虽然还是有些混乱,但比先前要沉稳许多了。
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床沿上面对着自己。苏岩想起看过的那些古装片,人家救人的时候,要么就是双手相对,要么就是从背后,还有更离谱的是将手放在昏迷的人额头。
只能说,写这些剧情的人太有想象力了。内力的流动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是避开人的头部的。虽然有头骨的保护,但里面的神经却是非常脆弱的。不过若是想将那个人打成白痴,倒是可以这么做。至于盘腿从背后,和手掌相对,看似正确,但真正学武的人就会知道,这样做是最傻的方式了。盘腿的姿势,是有碍于提起吐纳的,而且,一旦时间长了,非常容易因为麻痹而分心。手掌和手掌相互贴着倒是可行的,但太浪费了,有许多都用到了不必要的地方,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