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有昏暗的油灯,霍君则真没想到会出现二人独处一室的情形。展从云看不见霍君则的神情,她自己慢慢摸索着,霍君则连忙扶过去:“你要找什么?”
展从云扒开了他的手,她才不要这个人扶。霍君则一愣,一直一本正经的展女侠偶尔耍耍小性子竟然带着几分娇羞?
展从云找到一个椅子,便闭眼坐了下去一动也不动。霍君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展从云,轻轻拍了拍她:“睡去吧,赶了一天路不累吗?”
没动静,展女侠自个闭目调整着内息。
“展从云,展女侠?”
展女侠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霍君则语气一变:“不知道是谁要赔偿我的瓶子,给我当护卫?”
展从云猛睁眼:“赔瓶子和现在有关系吗?”
虽然知道展从云看不见,可霍君则却始终喜欢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可是我的护卫,你要是没有休息好,肯定影响武功的发挥。既然影响到了武功的发挥,万一有杀手来了怎么办?”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这怎么会是强词夺理呢。练武之人难道不注重休息吗?休息不好难道不影响练武吗?练武没练好怎么敌得过杀手呢?”霍君则使劲的将展从云从椅子上拉起:“所以,就要好好休息!”
展从云知道自己说不过霍君则,可她怎么可能睡在床上,这屋子里可是有一个大男人!
二人这样僵持着,霍君则使出吃奶的劲拉着展从云,展从云硬是扒着椅子不放,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的原因,两个人加一把椅子一起倒地!
“哟,这动静。”黄大娘听得隔壁的声响,心领神会的笑了:“年轻真好啊!”
霍君则见着此刻二人暧昧的男上女下姿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展从云早就在倒下的那一刻蒙了。
屋子静的厉害,只听得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霍君则直愣愣的看着展从云,就这样痴了去。展从云虽睁着双眼,却无奈什么也看不见,可那扑面的呼吸,让她清醒的知道,霍君则离她很近很近很近。
霍君则神使鬼差地渐渐俯下身去,却发现那把顽强的椅子一直档在二人中间,像是触了电般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起了身,却一把将椅子拉到了一旁,拖着处于断线状态的展从云到床边,将她往床上一按,恶狠狠地说道:“好好睡觉!”又麻利地拖着那把顽强的椅子坐到离床最远的角落里。展从云呆呆的坐在床边,脑海一片空白,谁能告诉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早,黄大娘便看见“小两口”均顶着两个淡淡黑眼圈出现在眼前。便想着以过来人的经验嘱咐着两个人虽然年轻但还是要有所节制,可碍着那小姑薄脸皮便只悄悄的对霍君则说道,年轻人还要爱惜身体的云云。一顿早饭吃下来,吃的霍君则是万分尴尬。
吃过早饭,黄大娘见着霍君则要付房钱满脸不高兴。
“大娘不缺你这几个钱!”又见着霍君则执意要给,便说道:“这样吧,我儿子和儿媳在城里做小买卖。你们帮我带个口信,要他们尽快回来。毕竟我那儿媳妇已经有了身孕,我这心老放不下啊!”
霍君则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逐鹿城,一路上就见着了许多佩刀带剑得江湖侠客。虽说是江湖女侠排行榜,可那些江湖少侠们怎么可能错过这群芳斗武的好戏。二人将黄大娘的口信带到后,也不急着上逐鹿庄,先在城内的茶楼坐了下来,因为霍君则说自己要写一封非常紧急的信。
这次女侠盛宴显然声势浩大,逐鹿城的各大赌坊已经开了盘口,赌的是哪位女侠能摘得江湖第一的名号。茶楼里的小二着急忙活的在各个桌子上续水,茶客们各个讨论的热火朝天:
“我觉得火凤凰苗飞凤肯定拿第一,她那把大刀我可是见识过,那叫一个狠啊。一刀下去,你想留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倒不一定,飞花剑法花兴紫可是出自名门正派。她爷爷是五十年前的高手,她爹是二十年前的高手,她哥是现在的高手,她……嗯,我觉得她也是这次比武的大热门。”
“我倒是认为……”
“……”
霍君则混不在意,只顾着写自己的信。展从云倒是听得挺乐呵,冷不丁的就听见一个高亢的男声吼道:“我们武林客栈赌展从云展女侠夺得第一!”
霍君提笔一顿,体贴的给被桂花糕呛着的展从云递杯茶,头也不抬,继续写着自己的‘特快挂号信’。
茶楼众人却被这话炸开了锅。
“你们武林客栈下注展从云,我们醉仙酒楼下注赤炎凤凰苗飞凤!”另一个高亢的声音盖过人群。
就见着两拨人分别占着茶楼东西两方的八张桌子。
武林客栈这边挽起袖子,“啪”一脚大步踩着凳子,踏上桌子,颐指气使:“惊云飞燕展从云,轻功决绝傲世间。”醉仙酒楼也不相让,为首的伙计猛的站起,大手一挥:“赤炎凤凰苗飞凤,大刀一把笑江湖!”
其他茶客左看看右看看,那两拨人颇有些死对头的架势,纷纷安静下来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坐在茶楼东面的武林客栈的伙计乘势拿出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斗大的字——“武林客栈之你心中最“美”的江湖女侠!”
此时一个浓缩版聂小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