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我失去玿庭这个儿子吗!”瑞王十分不愿失去玿庭这个儿子,本来文武双全的一双儿子可以助自己成就大业。
这时,玿玦显得有些急躁:“爹,你想要做什么,我一直在辅助你,爲了你的大业,我放弃了很多,包括自己的婚姻,你可不可以让玿庭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爲了玿庭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我扛了多少!你可不可以不要这麽自私!”
“好,敢跟我这麽说话,”瑞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激动,“倒像我的儿子了,记住你现在的气焰,这次该是你最后一次心软,你要跟我一样,狠得下心,才能成就我们的大业。”
远走高飞,浪迹天涯,一直都是一个美丽的梦,一直都在前方,却一直都无法启及。
真的到了这一天,冉翁带著神秘的笑意送别著祈月和玿庭,倒真的的遂了冉翁的愿。
“老夫的眼光很淮的,小子,我看好你哦,这丫头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一天你对不起她,老夫弄死你!”冉翁高兴的时候特别喜欢捻他那花白的鬍鬚。
玿庭保证一辈子都会珍爱祈月,祈月听了很是安心,第一次有个人对她承诺一生一世,未来都可以不用怕了。
游山玩水、海枯石烂,天地之大到处有奇幻的风景,美轮美奂,不可穷游。在泰山之高,第一次看到日出,祈月尤其显得兴奋,有玿庭的陪伴,这一生都不会再有黑暗。
然而祈月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王府之后,王府就发生了一场变动。
风声其实传得也很快,再祈月和玿庭还没有来得及避世蓬莱时,已经听闻瑞王一家因为涉嫌谋反被囚禁起来,不多时便要处斩。
玿庭一听父兄有事,岂有不管之理,可又不想祈月涉入其中,表面上装作没事。终于在深夜给祈月留下一张字条,然后玿庭连夜赶回去。
其实祈月哪裡睡得安稳,她自知玿庭担心父兄,夜半起床祈月看到了字条:月儿你留在这裡等我,事情结束,待救出父兄,便及时回来。
一个人即使再厉害又有多少能耐,祈月想也不想,换上一袭轻便装束,随即策马而去。
回到京城的第一时间,玿庭就扮作黑衣人潜入了天牢,见到了父兄。
“到底出了什么事?怎麽皇帝会认为咱们谋反呢!”玿庭丝毫不知事情真相。
玿玦自知事情败露无法收拾:“玿庭,你不该回来,赶紧带著祈月有多远走多远,再也别回来了!”
“不,玿庭,爹死不要紧,你一定要救你大哥出去!是爹不好,是爹野心太大,不过要怪就怪蔡勋这个叛徒,竟然出卖我!你大哥爲了让你不牵涉爹的大业,自己扛了太多了,爹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们兄弟俩好好的!”也许瑞王早该收手,也只有这一刻,瑞王才意识到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平安无事。
玿玦心疼父亲:“不,皇帝昏庸无能,百姓民不聊生,爹也是爲了百姓才这麽做的!弟弟,你赶紧走吧,不然会连累你的。”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我一定要救你们!”玿庭已经逐渐成长成能担当的男人了。
听到有人来,玿庭只好匆匆离开,但是心裡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救父兄。
同时,祈月赶到瑞王府大门前,却第一时间被一个人拉开,惶恐之下,才发现拉走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流苏。
作者有话要说:
☆、法场劫人
于是舒了一口气,祈月稳定心情说:“流苏?太好了,你没事吗?”
“现在这个关头,你最好不要跟瑞王府的人有瓜葛,不然你也会有事的。”流苏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比起以前,现在阴冷了许多。
祈月摇头:“不行,我要救他们!”
“既然跟玿庭走了,还回来干什麽呢!”流苏十分生气地说。
隐约觉得哪裡不对,祈月小心翼翼地说:“你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
本不该说的,但是流苏还是告诉了祈月:“我直接告诉你好了,我才是皇上安排在瑞王府的眼线,皇上对瑞王早有戒心。本来掌握了证据我该第一时间向皇上禀告的,可我不希望你有事。”
“是——你——”祈月显得不可思议,“当日王爷的怀疑其实并没有错,只是错认成我是皇上的眼线?!”
流苏冷冷一笑:“哼哼,谁让你那时一副波澜不惊宠辱不惊的样子,瑞王自然以为你城府很深,也许我这个真正城府很深的人才知道你只是无欲无求罢了。”
“你怎麽可以,你跟他们无冤无仇,玿玦玿庭也对你不差,你怎麽能害他们!”祈月有些无法接受。
“如果他们光明磊落,我自然不能成事。还有,这一切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过,皇上对我有恩,我根本不能不这麽做。只能说,我们的立场不同,你什麽时候开始这麽维护瑞王府的人,你不是一向对这裡没有什么感情的吗!”流苏言辞犀利,跟以前完全不同,让祈月心裡感到很冷。
祈月低著头,心裡的寒意越来越重:“本来是对这裡没有感情,可是听了你说的话,王府的事就是我的事!因为我不想像你一样,这麽可怕,这麽无情!”
说完,祈月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想到当初自己差一点死去,竟是因为流苏,曾经对流苏那样好那样呵护,没想到竟是一场戏。上一世的祈月看过的戏很多,没想到自己一直在别人设计的戏中,可真讽刺。
望著祈月远去的背影,流苏心裡很难过,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也许这辈子祈月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显然,这一刻,她彻底失去了祈月这个朋友。流苏想要哭却哭不出来,爲什么祈月要这麽正义凛然,这样只能显得流苏很卑鄙。然而友情也是自私的,不然为何当日流苏不主动自首承认自己才是皇帝眼线呢,差一点害死祈月,流苏很愧疚。
“对不起!”等到祈月走远了,流苏才敢这样喊出来,但她知道,祈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