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路来到了章陵县,到了章陵县,由于要过税关,特种兵们怕他们在过关时闹出什么事情来横生枝节,于是,就将他们捆绑起来,同时嘴里还塞了布团,防止他们发出声音,这也是为什么马车要用布幔围住的原因。
因为这些俘虏都是老弱妇孺,所以,特种兵们之前一路上都比较优待他们,没有对他们进行捆绑和塞嘴,只是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而已,直到了临近税关的时候,才对他们采取了捆绑措施。
司马昭这个小屁孩虽然年纪小,但是鬼得很,他先是可怜兮兮地央求押解他的特种兵不要捆绑他,说捆起来绳子勒得太痛了,又赌咒发誓自己不会乱来。
特种兵自然不会听他的,依旧把他绑了起来,不过照顾他还是个小孩,就没有将绳子勒得太紧,那个特种兵心想有自己在旁边看着,谅他一个小屁孩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司马昭人小鬼大,他是屈膝坐在车厢中的,他的手被捆绑在背后,可是膝盖却是屈着顶在胸前的,只要俯下头膝盖就可以够得着嘴巴。
当商队到达税关后,特种兵全神戒备,虽然他们有派人去打点那些衙役,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些衙役会不会一时脑袋抽风,干出点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所以特种兵们要戒备,一旦发生意外时,他们就会全力出手,杀出税关,杀出一条血路回到蜀国境内。
司马昭就是趁着押解他的特种兵将注意力转移到马车外的衙役身上时,慢慢地俯下头,用两个膝盖夹住塞在嘴里的布团,猛然将它拔了出来,然后大声呼叫。
他希望通过这声呼叫引起外面魏国衙役的注意,然后再调动大队人马围过来救回他们。不得不说,司马昭虽然聪明,但现在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考虑问题还欠妥当。
其他大人就算不捆绑他们,不塞他们的嘴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呼救。很简单,现在每个人旁边都有两个手持利刃的彪形大汉,只要他们敢有任何异动,腰间多两个窟窿出来那都是轻的了,搞不好瞬间就给人摘了脑袋。
他们可是亲眼看过这些特种兵在司马府后门怎么砍瓜切菜地屠戮那些家丁护院的,他们绝对相信那些杀神杀他们也会像杀鸡一样,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所以,爱惜生命的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司马昭这个小屁孩想事情没有想到那么深入,不知道有这样的危险,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不过,换一个角度来说,也许他不是想得太简单了,而是思虑得太周全了,或许他算计到,那些特种兵根本不敢杀他们呢?
也许他觉得,自己这些人还有利用价值,而且这个利用价值是巨大的,否则这些贼人也不会费那么大的代价将他们从许昌弄出来,既然自己这些人那么重要,那么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杀死自己等人。
当然,这涉及到很高深的博弈论知识了,不是司马昭这个小屁孩可以想得明白的,事实上一般人也想不到那么深,只有一些智谋高深之士才有可能想得明白。
可是偏偏今天这个小屁孩司马昭误打误撞撞对了,即使这次司马昭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守着他的特种兵依然舍不得杀他,只是用手刀将他敲晕过去而已。
不过,司马昭这一声呼喊,的确惹来了麻烦。那些衙役一听就愣住了,如果是普通人,就算呼救他们也可以不理,既然这些壮汉都给过银两打点过了,自己就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就算遇到拐卖人口、绑架人口这样的黑社会才会干的事情,他们也同样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年,各种非法的买卖他们见的还少吗?就算是偷运人口他们也没少见过。
可是事情涉及到司马懿那就不一样了,司马懿那是什么人?那是魏国的大都督,统领着二十万大军和蜀军作战的超级大牛,在魏国朝中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如果马车里真的是他的家眷,那这件事就大条了,而且是大得没边的大事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些人捉了司马懿的家人想要干什么。
一旦让他们得逞,那不但是司马懿和他那二十万大军危矣,自己这些和襄阳城近在咫尺的渣渣们肯定马上就要面临蜀国铁蹄的践踏。
到时候甚至整个魏国都危矣,因为如果失去了这二十万大军,魏国国力必然大损,那时候,离亡国也不远了。
衙役们暗恨那个呼救的小孩,他们宁愿从来没有听到过这句呼喊。现在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到底是救还是不救这些司马懿的家人?tobeornottobe,这真是个问题。
第一百八十八章 税关
第一百八十八章税关
上回说到,章陵县令想尽办法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搜刮民脂民膏,他不满足于土地的那点产出,将主意打到商人上面去。
可惜章陵县并不在正常的贸易线路上,大部分商家都走襄阳那一条线,那里有官道,有大马路,而且沿线也较安全。
以前很少有商家会走章陵县一线,这条线路没有大路通到吴国和蜀国,或者说线路都不对,走这里需要通过一些弯弯曲曲的山间羊肠小道,既崎岖又危险,一般商家谁愿意走?
这也导致章陵县令想通过正常的贸易收取税款变得很困难。说到这里也许大家已经想到了,没有正常贸易那是不是还有不正常的贸易?
说得没错,那些放弃官道不走而走这些崎岖山道的人,多数是从事非法生意的,也即是走私。
所以,在以前,章陵县这一条线是从魏国走私到吴国和蜀国的一条重要通道。鄂焕当时正是从这条走私通路悄悄潜到章陵城下的。
那些人从事非法贸易的人,自然会将章陵县衙门上下都打点一番,好找一把遮阴挡雨的保护伞。而章陵县令又上赶着捞钱,于是双方一拍即合,臭味相投,一方行贿以谋求保护和便利,一方索贿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是最简单的一种官商勾结形式,当然,也可以将章陵县衙门看成黑社会,他们收了保护费就不给那些走私商捣乱找麻烦。
鉴于他们还会提供一些便利,也可以将他们看作服务性行业,或者服务型官府,他们收了钱,提供服务,走私客付了钱享受到服务,双方互利互助,又为gdp作出了贡献,何乐而不为?
服务于走私行业就是章陵县之前的重要收入来源,不过,最近章陵县的这种“服务业”迎来春天,来了个井喷式发展。出现这种情况章陵县令应该感激刘厚,因为让他生意激增的原因是襄阳正在打仗。
由于刘厚第二次领兵北伐襄阳,使得这条正规的商路断绝,那些商队不得已只好放弃宽阔易走的官道,改走章陵那边的崎岖山道。
这些做正当生意的商队数量比做非法生意的多得多了,章陵县令见有大量商队涌入境内,大喜过望,于是派人在必经之路上设置关卡,对过往的客商收税,这就是税关,和后世的海关有异曲同工之妙。
同时,他又在城内开了几家客栈、车马行、青楼、赌馆等服务性行业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