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看似平常,但写信人与收信人身份不一般,在明面上,这两人甚至根本没有任何来往!
一旦被人发现,他们时家,恐迎来灭顶之灾!
这个病殃殃的东西还一而再再而三破坏他的事,留不得!
出孝后,立刻分家!滚出时府!最好死在外边!
时晏压下杀意,等丫鬟回来请他们进去,提步进去,一句话没说。
进去之后,老夫人正在和时夫人说话,时柯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时家的嫡女,时静。
坐在时夫人身边,看起来温柔娴静,小小年纪很有嫡女风范。
请安后,不待老夫人发话,时柯先声夺人,“母亲,昨日大哥闯入我院中大肆翻找,书房与寝卧一塌糊涂,不少父亲为儿千辛万苦寻来的书籍……”
哽咽一声,哭得人胸口发堵,“那些书籍破乱一团,甚至封面踩着脚印!这、这就是侮辱孩儿,侮辱读书人,看不起我大燕的举人!”
“嗬——”
这大帽子可不能带!
大燕的先帝穷兵黩武,那时饿殍遍地,良田荒芜,当今圣人兢兢业业二十年,重用贤能臣子,终让大燕喘过一口气,恢复至今。
因此,当今圣上极为看中读书人。
这侮辱读书人,看不起举人的话可不能传出去。
坐实传闻,圣上怪罪不用说,他们时家更是请不来任何教习先生啊。
下一代科举之路,直接废了!
他直接打断时柯接下来的话,“二弟这话从何说起?昨日是我太过心急,忧心二弟身体,久等不见,恐二弟受贼人要挟,这才顾不得闯入小院!”
他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下时柯一块肉来。
咬人的狗不叫!
时柯是叫了还敢咬!
“昨日并未听到任何小贼动静,翻检过后大哥留下一片狼藉。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即使抄家也无人如此侮辱读书人,将圣人之言踩在脚下!”
时晏大冬天急得脑门发汗,眼前发虚,他不能接下这帽子,结结巴巴说不完一句话。
嫡母恨铁不成钢,出声维护,“好了,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你大哥也是担忧你的身子,哪有自家兄弟如此见外。老大你也是,下次与岁寒说清楚,别把好事当成害人之举。”
老夫人一句话将这事当成兄弟间的打闹,更是让时晏的举止成了爱护兄弟的表率。
时柯这个恶心的,如同吃了三斤黄连想吐他一脸。
“母亲说的是,大哥还是说清楚的好!”时柯冷笑看着一屋大房的人,“另外,还请母亲拨给小院两个专门看门的健仆,以防发生小贼进了院子我那根本无人知晓。万一我这身子落在贼人手中,更是连累大哥!”
时晏蹬鼻子上脸,“兄弟之间哪有连累不连累一说,只怕二弟别再误会大哥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