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举人宅心仁厚,我亦是知晓诸位难做,遂将之作为第一名奖励,由各位决断归属。”牧掌柜笑着对才子们点点头。
众人想起刚分家又分宗,这一年为京都提供了不少话题笑料的时府与时举人,当下感叹时柯的大义。
“时举人大善,就是家中……”
“时举人当是分宗出来单过,这会儿祖籍应是京都方寸山方寸山庄时家时柯时岁寒是也。和那家有甚关系?不知时举人何时参与茶馆活动,下一期书会赶上上元灯会,茶馆很是热闹,我等也可以聚上一聚。”
“是极,是极。”
“分宗分宗,当为两宗,祖籍都不一般,莫要混为一家。”
“这……这分家分宗之人,未免太过无情。”人群中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当即有人看了看他,上下一大量,理解道,“兄台可是南方学子?”
这人一身茶馆提供的文士服,尚未加冠,只三指宽绿色布巾束发,过去几年并未在茶馆出现,身边跟着的人也是眼生,想来不是京都人士。最为醒目的是,对方的官话带着陌生口音,想来是南方学子的可能性更大。
学子朝他行了一礼,“正是。”他直起身又问,“如诸位所言,这时举人分家分宗,断了亲缘,这般大逆不道,为何如此追捧?!!”
分家可以理解,但是分宗,这等行为还能让人用赞赏语气说出来?!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无奈摇头,有的叹口气想说道一二,一想那时家做的好事,竟是不知如何说起。
知道内情的,你一言我一语说来。
父亲去世,嫡母逼迫,庶子无奈之下求助同窗方才有机会为父亲送灵。结果回家后又被大房苛待,不给衣物,竟要一位举人老爷和书童去买针线!
听得南方学子一脸“还能这样?”
跟他一起来的学子,还有这几年新增的学子们今日开了眼界。
走时已经忘了羊绒斗篷,满心满眼是时家大房二房一事。
回到家中,和家人说起话,又是一顿八卦,“夫人,听闻时府……”
“兄长,今日我去那书会,听说嫡母残害庶子……”
在大房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背上了无数口黑锅。
不过也有人注意到那羊绒斗篷。
王家在京都的掌事人,是益阳王家的嫡孙王成海。
从茶馆回到家中,找来管家王庆,“父亲可在书房?”
王庆见大少爷急匆匆赶来,脸上愁眉紧锁。头皮一紧,心中叹气,怎么就让他遇见大少爷了!
低头回道,“大少爷,老爷正在栖梅园陪许姨娘赏梅。”
王成海脸一黑,急匆匆步伐停住,下意识心生不喜,怒气冲冲朝后院去。
管家连忙抬头,见人去的方向,连忙让小厮去禀告老爷,“快去禀报老爷!耽误了老爷的好事儿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