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绾纤心中暗自揣测,全然不知楚行与柳妃絮之间暗藏的纠葛,她误以为掌教至尊的到来是冲她而来,心中暗自盘算:“此乃天赐良机,我若向掌教至尊提出与楚行结为修仙伴侣,定能断了柳智渊的念想。毕竟,柳无敌怎会容忍其子痴恋一个有夫之妇?”
虽然这计划需要牺牲一些名声,但陈绾纤深信,长痛不如短痛,若能借此彻底摆脱柳智渊的纠缠,牺牲些许名誉又有何妨?更何况,这只是她的一个提议,知情者仅掌教至尊等寥寥数人,她又何须担心外界的风言风语?
于是,她轻笑一声,正欲开口,将心中所想托盘而出,却不知这场突如其来的会面,将如何搅动云隐峰的平静湖面,掀起一场意想不到的波澜……难道她会担心,那位高高在上的掌教至尊,会像街头巷尾的热心大妈一样,四处张扬她陈绾纤心仪楚行,渴望与之共赴仙途的私密愿望吗?这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带着几分荒诞与无奈。
“说吧。”柳无敌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楚行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达心底。
楚行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被万千只蜜蜂同时蜇了一般,浑身不自在,心里的小鼓咚咚敲个不停,一种难以名状的忐忑在他胸膛里翻腾。
陈绾纤嘴角挂着一抹温柔却略带狡黠的微笑,缓缓开口:“我愿与他,楚行,结为修仙路上的伴侣。故,特来恳请掌教至尊代为转达此意于柳师兄。”
“……”空气仿佛凝固,柳无敌与王怡然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楚行内心戏码上演,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史上最惨“盾牌”,被无缘无故地推到了风口浪尖。
王怡然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暗藏锋芒:“为何是他,而非其他更为出众的修士?楚行不过区区筑基期,与你……似乎并不匹配。”
陈绾纤轻轻一笑,仿佛春风拂面:“修为不过是浮云,我心之所向,无关乎境界高低。即便是凡尘俗子,只要两心相悦,亦是良配。”说完,她好奇地倾了倾头,“不知掌教至尊与柳前辈此次找我,有何要事相商?”
“我们并非为你而来,实则是寻他。”柳无敌的手指轻轻一点,准确无误地指向了楚行。这话一出,陈绾纤不禁侧首,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掌教至尊竟对一名筑基期修士如此上心?
这……是唱的哪一出?
难道是在开玩笑?
王怡然与柳无敌相视一笑,多年的历练让他们对人心洞若观火,陈绾纤的小心思,他们早已心领神会。
“我只是个无辜的挡箭牌,她对我并无真情,只是想借我来让柳师兄断了念想。”楚行急中生智,一股脑儿地往外倒豆子,却未料这番话让陈绾纤心中暗生不快,这家伙怎敢破坏她的精心布局?
王怡然瞥见女儿那张即将结冰的脸色,连忙给柳无敌传音:“夫君,我们还是先行撤离吧,别趟这浑水了。反正这小子在十方剑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柳无敌朝楚行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戏谑与释然,随即与王怡然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跟我来!”柳妃絮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美眸圆睁,仿佛下一刻就要火山爆发,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名叫楚行的青年,以及一场错综复杂、爱恨交织的修仙情缘。仿佛是一位急脾气的匠人面对顽石,恨不能亲手雕琢成型般,柳妃絮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我曾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涉足这浑水,你偏要一头扎进去!”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既担心又气恼。
“柳师妹,你与这位楚兄,究竟是何等渊源?”陈绾纤好奇中带着一丝探究,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柳妃絮闻言,身形一转,如同春风拂过柳枝般轻盈地移至楚行身侧,不假思索地挽起他的臂膀,将他拉近自己,那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他嘛,就如同我珍藏的一枚稀世玉佩,虽非血脉相连,却胜过至亲。”她的眼神扫过陈绾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只是家兄一时心软,赠予他几块灵石,他便误打误撞地找上了你。你放心,从今往后,我自会看好他,不让他再来打扰你。”
“他……是你的玉佩?”陈绾纤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更强烈的好奇所取代,她的目光在楚行身上流转,仿佛在探寻一个不解之谜。
不等柳妃絮再多言,她已拉着楚行,如同一阵清风,飘然离去,留下陈绾纤在原地,满心疑惑与不甘。
……
回到楚行那简陋却温馨的小屋,柳妃絮狠狠地将门一甩,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一并关在门外。看到楚行与陈绾纤之间那微妙的互动,她的心中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化作一阵阵无名的烦躁。
“柳师姐,你脸色不太好,是生气了吗?”楚行故作无辜,眼中却闪烁着几分狡黠。
“没有。”柳妃絮生硬地回答,随即目光如炬,直视楚行,“陈绾纤对你心生情愫?”
“那不过是场误会。”楚行轻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误会?”
“正如我刚才所言,她不过是想利用我做她的盾牌,抵挡那些不必要的追求者。”楚行耐心地分析,“柳师姐,虽然我风度翩翩,人称‘小天宫第一帅’,但你心里应该清楚,陈师姐那可是元婴期的高手,眼界之高,怎可能看上我这小小的中天宫外门弟子?”
“那她为何……”
“那是故意做给你哥哥看的,她的手只是轻轻搭在我的臂上,留出足够的空隙,让人误以为她紧紧相拥,实则不然。”楚行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奈,“我现在头疼的是,该怎么向你哥哥解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