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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自相残杀，一战、二战、奥斯维辛、南京……。

“人族灭世啊……！”

………

过了一阵，李轩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他这才仔细回想起刚才的异状，那股造化之力为何会突破黑色大斧的封锁？为何气息跟黑色大斧的破灭之力如此相似？

下一刻，李轩呆立当场，因为他想起来了，当年又界时，他的确送出了一道黑色大斧的造化之力。他终于知晓，为何刚刚到达又界时，对阳老哥那么熟悉了，因为阳老哥根本就是那次在不周山搭救他的人。

“阳老哥，你出来吧！”李轩沉声道，“我知道你在这里。”

“哎……”

随着一声长叹传来，一位白衣老者缓缓现出身形，冲着李轩道：“我是该叫你李轩，还是一楠呢？”

“还是叫我李轩吧！”

此刻的天空阴云密布，雨水淅淅沥沥落下，砸在周围的花草灵根身上，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李轩没有施展任何道法神通，任由雨水冲刷着自身，片刻后，他只觉嘴角有些咸咸的，那是眼泪与鲜血的味道。

谁能想到，一心想为人族逆天改运的他，居然是人族有此结局的罪魁祸首，这是何等的讽刺？

“你现在能理解当年的一楠了吧？”阳缓步来到李轩身旁，施展了一个结界神通，为他挡去了雨水。

良久后，李轩才摆脱了那股压抑，苦笑问道：“罗睺就是当年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吧？”

“嗯！”阳点点头，“睺儿的确是我和阴的孩子，当年乃是我施展神通，让他继承了那道破灭之力。”

“为什么要这样做？”李轩皱眉问道，他很清楚，造化之力非比寻常，想要强行融合困难重重，一个弄不好就是身化灰灰的结局。他当年留下那道造化之力，亦只是想让他们参悟一二，好有所收获。

“当然是为了你！”阳道出了实情。

“我？”李轩为之一愣。

“想要成就大道岂会那么简单！”阳沉声道，“如果不找到这方世界，你怎能走上修行之路？”

“难道说罗睺他们能找到洪荒世界，都是老哥的安排？”李轩悚然而惊。

“不错，正是靠着那道造化之力做向导，他们才能来到此地。”阳顿了顿，继续说道：“要不然，申怎能将你从那个末法之地招到这里？”

“申兄长亦是棋子？”

“岂止！”阳叹道，“这方洪荒世界就是最后的棋盘，也是大道对你最后的考验，如果洪荒毁灭，你的亲人弟子或许可以逃得一劫，但你绝对有死无生！”

当阳的话音落下，李轩低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阳所说的“有死无生”绝非夸大其词，当年在域外时，他曾对着大道发下重誓，如果守护不住洪荒，他必然身化灰灰。

就在李轩沉默不语时，阳笑了笑，“李兄弟，我也该离开这方世界了，记住，申他们还有一线生机，能不能抓得住，就看你的了！”

“申兄长还有生机？”

李轩心中一惊，连忙准备问个详细，可是当他抬起头时，阳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阳老哥，我怎样才能抓住那线生机？”李轩仰天喊道，声音颇为急切。

“等你来到圣界，就能知道答案了！”阳以神念传音，密语道。

“圣界吗？”

这一刻，李轩握紧双拳，心中的沮丧、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斗志，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守护住洪荒，为申兄长争得一线生机！

须臾，李轩返身来到五色水塘旁，再次招来一滴泥浆，仔细打量起来，片刻后，只见他微微一笑，却是有了主意，不过他很清楚，这口水塘乃是女娲的机缘，没有她的许可，他绝不能轻动。

………

数日之后，一道白色虹光落在了小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