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从医院出去时,才到下午六点多。
两人吃过饭,又去超市买了必需用品后,直接就回去了。
江郁跟着南馥上了楼。
上次来这里,南馥为了掩饰身上的伤,没怎么开灯,早上他又走得快,都没看清楚她的房间具体是什么样子。
这会儿视线扫过一圈,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装饰,书籍和资料都堆在书桌上,垒得很高,最中间放着几本摊开的练习册,上面还有南馥留下的潦草笔迹。
不是鬼画符的字形,是真的很有笔劲儿的草书。
他还没见过哪个高中生能写出这种字体。
不过也因为字迹够潦草,罗泰在班上说过她好多次,语文作文时常被扣卷面分。
除了这些书籍册子,桌子上还摆着两个相框。
江郁拿近了,在看清楚照片的那一刻,他微微一怔。
好多天没回家,房间里落了些灰,南馥开了窗,简单收拾了一下,刚换了床被套,扭回头,发现江郁眉眼低垂,正出神地盯着手中的相框。
两张照片。
一张是英语自习上拍的似是而非的接吻照,一张是商场买衣服时两人的坐腿合照。
一瞬间,记忆被拉得很远。
这是她的不情不愿和刻意回避。
也是他未曾告诉她的秘密。
江郁放下相框,心里蓦地生出些不好意思:“还是被你发现了——被你发现我这么早就喜欢你了。”
“不是你太早,是我太晚了。”南馥走过去,伸手抚过他的眉眼,浅淡地笑了笑,“这么晚才发现,错过了好多好多。”
“这么说,好像也对,”江郁顺着杆子就爬,他看着南馥,勾了勾她的小拇指,“那你补偿我,一会儿我说缓缓那就得缓缓。”
南馥被逗笑了,她一手搭在江郁腰上,正想说话,小腹却忽然一紧,些许燥热慢慢爬满了全身。
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陡然变得不受控起来,几乎在一瞬间达到了凌厉的程度。
整间屋子清冽的酸涩冷感和馥郁的乌木香交织,挤压着江郁周围的空气,侵略感铺天盖地,席卷了他身上每一处毛孔和感官。
“看来我答应不了你了。”南馥低低笑了声,毫无诚意地说。
江郁也跟着反应过来:“你易感期到了?”
南馥没说话,贴着他腰的手骤然收紧,连眉眼都变得深邃了些。
江郁浑身僵住,Alpha的易感期撞上Omega的发|情期,没什么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了,Omega的本能叫嚣着让他退缩,然而他不过往后退了半步,就被南馥重新拽了回去。
两人陷进刚换上的干净床单里。
抑制剂逐渐失效,江郁薄薄的耳廓露出来,泛着红,全身都开始发软,身体热得发烫。
在那股浓烈的花香味泄露出来的一瞬,南馥便意识到了什么,她垂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到发|情期了不告诉我?刚才还想跑?”
江郁趁着自己理智尚存,想极尽所能地先安抚她:“不是跑……累了一天,想先洗个澡。”
南馥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
浴室里灯光明亮,没有浴缸,只有挺传统的淋浴,蓝色花纹瓷砖将暖灯的色调都衬得暗沉了几分。
南馥压着他的背脊,将人按在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