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中并没有对回京谢恩的日期做硬性规定。
但昌隆帝在年前封赏有功之臣,其实就是让他们尽快动身,想要和功臣们一起过上元节的意思。
从汾州到京城,按阮棉棉母女来时的速度,需要近半个月的时间。
但以阮大将军等人的脚程,也就是七八日的工夫。
正月十一傍晚,一行人赶到了澶州,距离京城已经不远了。
在汾州这几个月,凤凰儿不仅个头儿长高了,人也结实了许多。
一连几日的“急行军”并没有把她累垮,整个人显得气色极佳。
反而是一向身强体壮的阮棉棉,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整个人软趴趴的提不起精神。
凤凰儿虽然两辈子都没有过这种经验,但从前身边的人全是女的,所以她知晓棉棉姐并非生病,顶多就是有些不舒服加上不方便罢了。
司徒篌则是完全想不明白,昨日还有说有笑的娘,怎的今日就成了这个样子。
一向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脸上竟多了一丝愁绪。
他半跪在马车里的小榻前,巴巴儿地看着阮棉棉:“娘,您是生病了么?”
阮棉棉嘴角微抽。
古代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有十三岁结婚十四岁做爹的,譬如说大宋皇帝和他儿子。
也有像她的宝贝儿子这样纯洁如白纸的十二岁少年。
两相对比,儿子这份单纯显得多么的珍贵且可爱。
虽然不想让儿子担忧,但姨妈来了这种事情也是绝对不能拿出来说的。
她伸手揉了揉司徒篌的发顶:“娘就是有些累,好好休息一阵就好了,乖儿子别担心啊。”
“那我去和外祖父说一声,今晚就在澶州城里歇下,让娘好好休息一晚。”
阮棉棉微笑着点点头。
儿子虽然有些皮,但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暖男,将来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小美女。
只是这澶州城……
来时因为自己矫情所以没有进城,今日索性借着姨妈这个缘由去看一看,也算是了了一个念想。
司徒篌很快就寻到了外祖父。
阮大将军听闻女儿有些不舒服,立刻下令所有人停止前行。
为了方便明日继续赶路,一行人从澶州北城门入城,在南城门附近寻了一家普通的客栈安置下来。
凤凰儿想的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