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吹过宾宜县的大地,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钱进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心情有些烦躁。他旁边的聂龙则静静地把玩着扑克牌,一言不发。
“聂龙,你说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明明都谈好了,现在又变卦。”钱进忍不住抱怨道。
聂龙没有回应,只是继续专注地洗牌。
钱进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开车。快到复兴炼油厂时,他拿起手机给手下打电话:“喂,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手下的声音传来:“进哥,对方找了一群流氓,我们被围在这里了,你先找人别进来,啊……”话未说完,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你就是钱进吧?老子等你半天了,识相的就赶紧进来,不然我就对他们每人取一条胳膊!”
钱进气得脸色通红,一脚踹开车门,拿起陌刀就朝外走去:“你们这群混蛋,敢动我的人,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说完,他丢下电话,朝着炼油厂跑去。
钱进冲进炼油厂,看到二十三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正围着他的手下。旁边站着一个领头的年轻人,身材魁梧,眼神凶狠,旁边还有炼油厂的老板田文格。
“霸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钱进怒视着领头的年轻人,他认出此人是五河有名的大混混,外号霸哥。
霸哥看到钱进拿着陌刀,不禁笑了起来:“哟,还带家伙来了啊。”
钱进冷冷地说:“霸哥,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理解。但田老板出两万让你提价,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霸哥不以为然地说:“我也很为难啊,兄弟们都要吃饭。你要是不给这十万,今天可就别想走了。”
钱进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要是我不给呢?”
霸哥威胁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会剁了他们的胳膊!”
钱进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说:“我给十万,但你要是再得寸进尺,可别怪我不客气。”
霸哥却突然坐地起价:“现在不是十万了,是二十万,少一个子儿,你的手下都别想走!”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一分钱你们也拿不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聂龙缓缓走来,他的眼神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霸哥皱了皱眉:“你是谁?敢在这里多管闲事!”
聂龙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地玩着扑克,继续洗牌。
霸哥见聂龙不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怒地喊道:“给我上,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他的手下们兴奋地扑向聂龙,嘴里喊着:“找死!”
聂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五指一动,手中的扑克牌如飞旋而出,如一道道白光闪过。霸哥小弟们的武器纷纷落地,二三十人抱着手腕惨叫起来,他们的手腕上都插着一张扑克牌,鲜血直流。
霸哥见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聂龙如此厉害。
聂龙又弹出一张牌,划伤了霸哥的手腕。霸哥吃痛,后退了几步。
聂龙收起牌,走向车子,边走边说:“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钱进的小弟们都惊呆了,有人忍不住问道:“这是人吗?太厉害了!”
钱进瞪了他一眼:“别背后说聂龙的坏话,小心他听到了。”然后,他转头问霸哥:“还要钱吗?”
霸哥连忙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钱进看着霸哥说:“你们也该想想找个正经事做了,别整天打打杀杀的。想的时候去萝北村找我。”
霸哥等人连忙点头,离开时路过聂龙的车,都贴着墙低头匆匆而过,生怕再惹到他。
钱进走到田文格面前,问道:“田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文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钱进,我错了,我贷款到期了,贪心不足,想找霸哥多要点钱,结果被他坑了,我现在骑虎难下啊。”
钱进看着他说:“我给你的价格不算高也不算低,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不然我可以压到最低。做人做商人要知足,不然会赔本搭命的。”
田文格连连点头:“是,是,我知道了。”
钱进说:“设备扣你十万块,你没意见吧?”
田文格急忙说:“不多,不多,我应该的。”
钱进让他和自己的人谈合同送设备的细节,然后上车离开。
车上,聂龙依旧沉默不语。钱进看着他,心中暗暗佩服:“这家伙,真是酷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