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月亮被乌云遮去了大半,只透出几丝微弱的光亮,洒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七八个人骑着电动车、摩托车,正朝着下关村疾驰而去。他们身着便装,看似普通下班族,然而,那隐藏在衣服下的鼓鼓囊囊之处,却暗示着他们绝非善类。实际上,他们是受了宁血指使,前来绑架天幕老大叶辰的家人,企图以此威胁叶辰。
当他们来到下关村头时,道路却被几根粗大的木头横七竖八地堵住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从路旁的阴影中窜出两个手持长刀的人,其中一个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把钱和车留下,赶紧滚蛋,爷爷今天心情好,不想伤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来袭者们愣了一下,随后方子冷哼一声:“哪里来的小毛贼,敢在爷爷面前放肆!”
劫道者之一咧嘴一笑:“哟,还挺横!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方子抽刀出鞘,寒声道:“那就看看谁不客气!”说罢,率先冲向劫道者,双方瞬间打成一团。
就在这时,方子的同伙听到动静,从后面两伙包抄过来,二话不说加入战斗,一时间,刀光闪烁,喊杀声在寂静的村头响起。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方子边打边怒喝道。
“哼,我们是天幕的人!你们这些鬼鬼祟祟的家伙,来这儿肯定没安好心,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劫道者中一个叫虎子的喊道。
原来,叶辰深知自己树敌众多,为了保护家人安全,特意安排了钱进、独臂的许铭和秦迪等人暗中守护老家。钱进经验丰富,处事沉稳;许铭虽独臂,但功夫了得,丝毫不逊色于常人;秦迪则勇猛无畏,对叶辰忠心耿耿。他们带领着一众兄弟,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此时,来袭者一方有四五十人,他们来势汹汹,本以为能轻松完成任务,却没想到遭遇阻拦。而天幕一方,三十几人已经参战,由于对方人数众多,己方渐渐有些顶不住了。
“秦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上去帮忙!”一个小弟焦急地对秦迪说道。
秦迪看着激烈的战况,眼神坚定:“好,我们上!”说罢,他看向钱进,“钱哥,我带人去支援,你在这儿守着。”
钱进点头:“小心点!”
秦迪招呼了十几个人,从养狗厂冲了出去。他们守在离劫道处三百多米的养狗厂,这里位置隐蔽,便于观察动静。这些兄弟大多是下关村的村民,或是叶辰曾经帮助过的人,他们对叶辰心怀感激,此刻为了保护叶辰的家人,个个奋勇向前,厮杀极为悍勇。
在战场的一角,聂龙正独自应对着两名强敌。一名是身材魁梧、手持弯刀的大汉巴图鲁,他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另一名是隐藏在暗处的枪手,他手中拿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改装手枪,时不时地探出身子,朝着聂龙射击。
聂龙身形灵活,在枪林弹雨中左躲右闪。他手中的纸牌如飞刀般飞出,试图攻击巴图鲁,然而,纸牌打在巴图鲁坚硬的肌肉上,却如同击中铁板,纷纷掉落。
“哼,就凭这些纸牌,也想伤我?”巴图鲁不屑地冷笑道。
聂龙眉头紧皱,心中暗自焦急。他不仅要躲避子弹,还要硬抗巴图鲁猛烈的攻击,处境极为艰难。每一次弯刀划过,都带起一阵冷风,聂龙只能惊险地侧身躲避。他感觉还有远处的枪手在锁定他,随时可能射出致命一击,这样的消耗让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不行,得想办法反击!”聂龙咬咬牙,瞅准一个机会,朝着枪手的方向拼死飞出几张纸牌。枪手躲闪不及,手臂被纸牌划伤,手枪也差点脱手。
“该死的!”枪手怒骂一声。
但就在聂龙分心对付枪手之时,巴图鲁的弯刀猛地一挥,聂龙躲避不及,腰部被划伤,鲜血瞬间浸透了衣服。聂龙闷哼一声,脚步踉跄了一下。此时,他手中的纸牌也快消耗殆尽,他心中涌起一股绝望,觉得自己恐怕要负人所托,命丧于此。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聂龙心中不甘地想道。
就在聂龙准备拼死一搏之时,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混乱的战局。远处,一个戴着猪头面具、嘴里叼着劣质香烟的神秘人出现了。子弹如闪电般飞来,精准地打飞了巴图鲁手中的弯刀。枪手听到枪声,下意识地扭头张望,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吓得他亡魂皆冒。
“撤!”巴图鲁大喊一声,与枪手转身就跑。
聂龙松了一口气,刚要喘口气,却发现一批杀手突破了其他人的阻拦,朝着他冲了过来。这些杀手眼神凶狠,杀意腾腾。
聂龙握紧了手中仅存的几张纸牌,准备做最后的抵抗。就在杀手们快要冲到他面前时,神秘人的枪声再次响起。子弹先是贴着聂龙的脚面飞过,让他惊出一身冷汗,随后打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子弹反弹,竟直接击中了一名杀手的腿部。那杀手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其余杀手见状,吓得掉头就跑,生怕下一颗子弹就会击中自己。原本严肃激烈的厮杀场面,因为神秘人的突然出现,竟变得有些滑稽,仿佛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