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电话里,江波的声音显得义愤填膺,“那就好,知道是谁搞的事儿不?跟老哥说!老哥帮你出这口气!”
“除了王涛,还有谁?”我捶着墙壁,低吼说道:“在江陵,有几个人谁敢烧我店子?!嬲他娘的!他表弟偷东西,被打了关我鸡巴事儿?烧我店子!以为老子是卵子,想怎么捏怎么捏呢!”
“抓着人没?”
“抓人是公安的事,道上打流,哪有那么多证据!”我咆哮着,一把将鸭子递过来的茶壶摔碎,骂道:“江波老哥!你别劝我!王涛倚老卖老不是一两天了!今天,我必须跟他分个公母!!”
说着,我直接挂了电话。
或许是被我震怒的状态吓住,房梁被烧的漆黑的茶话室门口,拿着扫帚正在清扫垃圾的鸭子浑身一激灵,有些畏惧地看着我。
正和几个流子抽烟打屁的大屌也浑身一哆嗦,朝我这边望了望,然后没敢说话。
“看你娘啊看?”我起身,一脚跺灭烟头,指着鸭子和大屌说:“鸭子!大屌!喊人!越多越好!王涛这条老狗!我今天非得让他跪下!!”
“明白,四哥!”
大屌很光棍,甚至眼神中带着些许兴奋,扭头就走了。
鸭子欲言又止,却也没说什么,拿着小灵通,去了一旁。
……
下午一点半左右,一辆辆出租车,在飞龙台球室后门的草坪上汇聚,超三百平的草坪上,被各种出租车面包车停满!
人头攒动间,各个年龄段的流子、各种发型穿着纹身的流子、拎着砍刀管杀之类的各种家伙事的流子汇聚着,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蹲着,有的蹲在出租车引擎盖上跟人闲聊,有人蹲在树下,一声不吭的捧着小霸王玩着俄罗斯方块。
出租车打着双闪,出租车也开着车窗,一个个流子,嚼着槟榔或是抽着烟议论着,眼神里泛着兴奋。
人群从飞龙台球室后面的草坪,一直延伸到一百多米的十字路口。
说不上有多少人,可能一百二十个,可能一百五十个,也可能超过两百个。
当我和羊克、鸭子大屌、付彪等人从台球室里出来时,抬眼望去,人群黑压压的如同出巢搬迁的蚂蚁一样,朝着我们汇聚而来。
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见了狂热,看见了尊崇,也看见了亢奋。
“四哥!!”
“四哥!”
“四哥!三哥!”
“鸭哥!”
森白的砍刀在阳光下挥舞,一声声不算整齐的大吼,仿佛地动山摇。
我让鸭子把成箱的白手套搬出来,给众人分发下去,然后在数不清的流子的簇拥中,往打头的出租车走去,边走,吼道:
“兄弟们,目标大田客运站!今天,我要客运站一台车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