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好意思?岳悦想用狗屎摆成那几个字让他吃下去,可惜找不到狗屎,就是找到,她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那是让他“不好意思”,还是让他“好意思”?
算了,好女不与恶男斗。
岳悦果断的推门进去,像鬼子进村一阵『乱』翻,很快选了一大堆他的衣服抱出来丢在躺椅边的地上,将其中的『毛』衣挑出来平铺在躺椅上当褥子,通过袖子把三两件处套套在一起做成两床被子,一床盖上身,一床盖腿脚。
这些行为,在李泽扬的思维里是没有的,所以,虽然有些气她践踏他的私人物品,也饶有兴趣的看她备妥直到睡下。
这种睡法真够难受的,连翻个身都得分别拉扯上下两床“被子”,“褥子”也很不听话的皱成一团。躺着不动吧,对于睡觉习惯满床滚的她来说,更是要命。
“一只羊、赶快睡,两只羊、赶快睡……”数了n多n多,总算什么都不知道了。
梦里,坐在了小船上随波飘『荡』,不对,这船不是在水里,是在夹杂着星星点点野花的草地上。哇,天上的云掉下来了,托起了船,也包住了她,软软的、暖暖的,好舒服。伸了个懒腰,抱住满怀的云朵。
原来云朵是光滑如丝的,按下去还挺有弹『性』,这种手感真不错,『迷』『迷』糊糊中的岳悦对着怀里的云朵上下其手。『摸』着『摸』着,她又想看云朵里面是什么,开始用力扒。
“嗵”的一下,耳边好像闷雷响起,紧接着肩头传来痛感。
雷果然是云经过磨擦产生的。
可是,自己没做过坏事啊,雷怎么会劈中自己呢?岳悦不解的自问着,放开手里的云,用手去『揉』疼痛的肩。
随着痛感,她清醒了,入眼的是咖啡『色』,这是她这两天最反感的颜『色』,因为那颜『色』,总让她想到李泽扬,然后就联想到屎。
明明记得是在躺椅上的,怎么会睡到了床上,而李泽扬的臭脚离她的头不到一尺的位置。这是她联想到屎时,大脑皮层出现了臭味的错觉让她变得更加清楚时睁眼看到的景象。立即,她象被惹怒的猫,伸出尖利的爪子在他的脚踝处抓出了几道血痕。
他的另一只脚踢出,岳悦未来得收回的手被重重的踹中。
两人都腾的坐了起来,互瞪着对方。凶神恶煞的眼神,像是要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谁都不说话,但谁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恶毒的咒骂。
岳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挥出了一爪,卒不防及的李泽扬『裸』『露』的小腿再次光荣中招。
见他没有还击,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的岳悦得意的歪着头,十足的藐视样,让他的怒气快速的聚集,也不管是不是犯了不对女人动手的忌讳,倾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前,另一只手挥出一耳光,结结实实打在她的脸上。
声音很响亮,将两人都震住了。
岳悦眼里的泪水和嘴角的鲜血已很明显,却欲流未流,可见她在倔强的强忍着,不对他示弱。
这两种『液』体在女人身上出现,都容易让男人心生怜惜。李泽扬自然也不例外,手变得很轻柔,覆上她捂住痛脸的手。
是不是要开口道歉?
他好像做不到。只是覆在她手上的手更加轻柔的摩挲,希望她能从他的动作上感受到他的歉意。
浓浓的恨意附在一滴滚烫的眼泪上滑过他的手背,烫得他缩回了手,张了张口,到了嘴边的“对不起”仍是没能说出。
只盖住大腿的被子被他掀开,仅着**的他起身下床。
她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身影而动,在他转身时,她也快速起身下床,抬起腿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了个趔趄。
他站稳转身,对她高举起了手,看着她仍带泪水的眼里的恨意,手握成了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自己身侧,冷冷的对她发出警告:“岳悦,让你消失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你想斐儿没有妈妈,你尽管再对我动手动脚。”
斐儿自小就没有爸爸,现在刚有了个挂名爸爸来弥补,就要再失去妈妈,然后再来个挂名妈妈?那将是怎样的惨象?岳悦不敢想下去,可脑子就是不受控的出现一幕幕斐儿被后妈虐待的画面。
心如刀割。
本想不受他威胁要对其大打出手的岳悦垂手而站,以谦卑的姿势很不情愿的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她是个认错快、犯错更快的人。李泽扬冷笑着求证他对她早已下的这个定义:“说得没有诚意。”
“对不起。”
“还是没有诚意。”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