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在他怀里迎接世界末日。
胸膛少了热热的呼吸,紧贴身体的心跳却在加速,李泽扬一个激灵松开了双臂,捧起岳悦的脸。
恢复了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在红与白之间分片区的转换。他知道他刚才失了分寸,也知道她没反抗,心里隐约有了点儿不太好的预感。
重新把她搂进怀里,很轻很柔,话,说得却是非常坚定:“悦儿,别去想什么狗屁亲子鉴定。那都是骗人的。斐儿认定了我,我认定了斐儿,我们就是亲父子,你是我儿子的亲妈,我唯一的女人,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改变这个关系。”
“李大爷……”岳悦感动得说不出后面的话。
十分钟前希望有的无欲无求的依偎在此时出现了,第一次,她觉得两人的心挨在了一起。
“李大爷,现在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来不来得及?”
没想到她突然冒这句话出来,他还以为是脑子里自己的声音,没有回答。
女人就是敏感多疑,一个微小的相逆反应都会引致较深的误会。
岳悦不肯定那一番感动自己的深情告白是从李泽扬嘴里说出来的。
轻轻的推开他,走向地面散落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他的、她的,全抱在胸前。
又一滴泪溢出眼眶,掉进衣服堆里瞬间不见,就如刚才心相近的感觉,只是一瞬。
李泽扬没有觉察到她心思的变化,只看到了她有些疲倦的身形,从她怀里把衣服拿掉,体谅的说:“悦儿,陪我再躺会儿。我好像真的纵欲过度,有些累了。”
床对他来说,睡觉的功能只是其次。这是岳悦早己替他下的定义。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影响到她别说见到床,就是听到看到“床”字,就联想到床上出现的迤逦风光。
所以,岳悦坐上床沿就习惯的解开了睡袍的腰带。
女人光洁白晰的肤『色』是兴奋剂,刚刚偃旗息鼓的男人也能在最短时间再现雄姿。本就精力旺盛的李泽扬又蠢蠢欲动了。但他自清楚对岳悦的情感之后,更在乎她的感受,学会了用理智控制欲望。
滑落的睡袍由下至上又裹住了她的身体。微微一愣,旋即发出会心的笑,主动把头靠在他胸前,营造出只有温情没有『色』情的温馨浪漫。
这种场面会一直延续下去吗?岳悦居安思危的想法出现得也太不合时宜了,更破坏气氛的是她还轻声的问了出来。
李泽扬也是有同样的担忧的,只是他比她自信,自认可以掌控局面。未曾想,思想的变化是神都难以左右的。
岳悦满脑都在刻画未见面的李想的哥哥的形象,以李想和斐儿的模样为原型,混合、叠加、替换,想到后来,出现的却是李泽扬的模样。
伸手抚上他的脸,遗憾疑『惑』的感慨:“为什么你和斐儿那么相像,却偏偏不是他的亲爸爸呢?”
把她的手握送到唇上轻吻,肯定味十足的反问:“谁说我不是斐儿的亲爸爸?”
是吗?如果是,我也不用这么烦了。岳悦无奈的笑了笑,不跟他争辩这个问题。但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
他要打消她的胡『乱』想法。
隔衣抚着她的背,给她依靠感安全感。“悦儿,你说你是以偷种为目的,只要孩子不要爹,特意不见那人的样子,你根本不知他是谁,怎么能凭李想几句话就相信了呢?你不是更应该相信我的话吗?你告诉他,你是被人哄骗的失足少女,他没提出异议,说明他并不知真相。这是不合逻辑的。他帮他哥找人,还要替他哥娶回家,他会不知事情的始未吗?”
李泽扬的分析很有道理,岳悦却仍有她的想法:“那万一是真的呢?”
“是不是真的,一查不就知道了?我给情人说一声。”
“你们查的,没有可信度。”
李泽扬有点儿被揭穿的尴尬,笑着稍用力拥了拥她:“小女人,就你想得多。”
他的承认,她没有指责,担心的问:“这么说,你也觉得有可能了?”
“我是以防万一。悦儿,你不想那人与斐儿有关的,对吧?”
“是啊,不然也不会用谎话骗他了。”岳悦坦然的承认了,说出她的顾虑:“万一真是他哥的。他哥不认,可是他认定了,他会纠缠下去啊!我可不想给小叔子当老婆,也不想儿子给叔叔叫老爸。”
这话的后意是否是如果他哥来相认,她就会是他哥的老婆,她就会让斐儿叫他哥为爸了?他不要这种事发生,求证的问:“他的那份报告,你相信吗?”
她摇了摇头,“本是多么有说服力的亲子鉴定报告竟成了你们的道具。我能相信谁呢?”
李泽扬承认了他那份报告是造的假,但功效不能抹杀,今天不就起到了『逼』退李想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