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和怜儿站在院子里,透过紧闭的窗子,看到坐在榻上的两个人影互相亲吻纠缠着,一会儿你亲她,一会儿她亲你,一会儿互相撕扯起衣服,一会儿一个又埋首在另一个的胸前。。。。。。总之虽然一窗之隔仅能看见两道影子,但完全能想象到现场的情况有多么激烈与香艳。
夜晚风凉,但红笺与怜儿却感觉浑身燥热,脸也烧得通红,怜儿年少自不必说,就连年长一些性格沉稳见惯许多大场面的红笺,此刻也不禁心跳加速略有失态。
这也难怪,虽然她跟随左丘玉人多年,又喜欢用美人之类的话题取乐她的主子,但那大多都只是嘴上说说,事实上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冰清玉洁的姑娘,如今站在院子里看了一场由两个影子上演的活春宫,害羞慌乱之情自然可想而知。
为了摆脱此时的尴尬之感,红笺只好先开口对怜儿说了话:“你家姑娘。。。。。。还真挺有手段的哈,我从未看过顶撞忤逆完殿下的人,反倒还能得到宠幸的。。。。。。”
两个人谁也不比谁尴尬,怜儿低头愣生生道:“是、是挺有手段的。。。。。。”
正说话间,突然见珍儿蹦蹦跳跳地出现在院子里,因为她年纪很小,所以方才莫欢来找事的时候,卞瑛瑛怕这阵势吓到她,便让她躲在自己屋里不要出来。
这会儿见一切归于平静,又见红笺和怜儿好端端站在院子里,珍儿便知事情得到了圆满解决,于是便蹦跳着从屋里跑了出来。
“咦?这房里的是殿下和姑娘吗?她们在做什么?”
此时的珍儿也看到了窗户上映着的两个影子所做的事情,但是她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对那种事也是懵懵懂懂并不十分清楚,于是睁着大眼睛非常好奇地问道。
怜儿见捂她的眼睛已然是来不及了,又不知该作何解释,于是支吾了几声,脑筋一转,道:“殿下与姑娘在玩儿皮影戏呢。”
“皮影戏?”珍儿恍然大悟道:“嗷,皮影戏嘛,我知道,我以前在集市上看到过。”
说完又歪着头盯着窗户上的影子看了半晌,疑惑道:“但怎么感觉,姑娘她们玩儿的皮影戏,和我以前看见的不太一样呢?好像这动作鲜活了许多。。。。。。”
“那肯定不一样。”怜儿尴尬地苦笑了一声,又道:“殿下毕竟身份尊贵,她和姑娘玩儿的皮影戏自然和民间不一样。”
“嗯。”珍儿似乎是接受了这一说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映在窗户上的两个人影慢慢向后倒去,房间里的蜡烛随之便熄灭了。
“好了,殿下已经歇息了,大伙儿也该散了。”红笺人如其名,似乎比在场另一位的脸更要红上许多。
。。。。。。
这一夜,左丘玉人自然而然睡了卞瑛瑛舒适宽敞的大床,可怜的卞瑛瑛只好在略显狭窄的榻上忍了一宿。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天亮,身体僵硬的卞瑛瑛边活动着臂膀边拉开了房间的大门,红笺带着几个婢女刚好出现在门口。
“姑娘您醒了,奴婢带了几人伺候殿下洗漱更衣的。”红笺一脸笑意道:“不知殿下是否已经醒过来了?”
“没有,殿下还在睡。”卞瑛瑛摇了摇头,想起临开门的时候还专门向里屋巴望了一眼,看到左丘玉人翻了个身睡得正香。
“殿下没醒?”
红笺大感意外,毕竟换了以往,先醒来开门精神状态绝佳的一定是左丘玉人,而疲惫不堪倒在床榻上醒不过来的一定是那些姑娘,怎么今天偏偏反过来了?殿下昨天晚上有那么累吗?
不过仔细想想倒是也有可能,昨晚进屋之前,殿下明明看上去很是生气,怒火攻心再加上晚上一劳累,现在醒不过来或许也算正常,但是。。。。。。
红笺这么想着,目光又落在卞瑛瑛身上反复打量了许久,却见她衣衫整洁,精神状态不错,脖颈上也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痕迹,红笺不禁又纳闷了,以她对左丘玉人的了解,像昨晚那种情况,卞姑娘被拉进房里,不被殿下折腾个半死是不可能的,可眼下这种感觉,又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卞瑛瑛眼见红笺的神情从阴转了晴,又从晴转了阴,忍不住说道:“你们还是先进来吧,我估摸着殿下应该也快醒了。”
“还是让殿下好生休息吧。”红笺向卞瑛瑛行了个礼,微微笑道:“奴婢待会儿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