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了麻醉弹,伤口已经消毒包扎好了大概两星时后就能恢复。”医师们松了口气:“长官请不要担心,这些麻醉弹的效力目前不会造成其他损伤还能帮他们暂时止疼。”
听到这里庇乌斯和卡迪安不禁都松了口气,他们的视线开始放到了那些雌虫身上。
民用飞船缺乏警卫力量的缺陷,让星盗钻了这个空子。
卡迪安环视四周一圈,看到了地上几只没有生气的雌虫,心中不禁升起来一阵自责。
若是当时他能调遣一部分驻星际军团的军雌来客舱这面,说不定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
这是个巨大的疏忽,让这么多平民雌虫受伤……
雌虫…对了那只雌虫!
卡迪安突然想起了那只与死去的艾文森中将一样美丽的雌虫,刚才那只小雄子一直在哭着说他受伤了,他在哪里?
“厄洛斯。”卡迪安在客舱里寻找,终于看到那只雌虫跪在地上,中弹的后背已经被血染红。
卡迪安想靠近检查一下厄洛斯的情况,就在他的爪子碰到厄洛斯的身体时一种急剧压迫感逼迫地松了爪子后退一步。
这种感觉让卡迪安意识到这是高等级雌虫对低等级雌虫的精神力压迫!
卡迪安眼中闪过错愕,他可是A级雌虫。能让A级雌虫感到精神力压迫……那可真是个危险的存在。
卡迪安回看了一眼身后那些由星盗尸体炸成的尸浆,默默地从口袋中摸出一剂精神力舒缓剂,避开其他军雌的视线将针剂推入厄洛斯的体内。
厄洛斯绷紧的肌肉慢慢舒展,呼吸慢慢均匀起来,紧咬的牙齿松开了,整个身体晃荡两下重重地垂在卡迪安肩膀上。
……
“厄洛斯……”
厄洛斯恍惚间听到有虫在呼唤他,这声音那么动听,像雌父一样。
他可能在做梦。
梦里他还是个小虫崽,被雌父捧在手心里。
“你就是厄洛斯。”
金发雌虫捧着手中熟睡的小虫崽给小虫崽取了名字。
厄洛斯想看清那只雌虫的脸,却发现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他只能听到那只雌虫一直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厄洛斯…”
“厄洛斯…”
雌父……雌父……
厄洛斯想伸出爪子握一握雌父的爪子,可无论他怎么挣扎最终什么也没有抓到。
厄洛斯拼了命地想睁开眼睛,他在心中祈祷:拜托…让我看你一眼,雌父,我想去找你!
像是撕裂天堑的光透入眼底,睁开眼睛的瞬间,厄洛斯的眼前一片花白,关于与星盗对峙的一切记忆开始涌入脑海。
这一瞬间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是不是在回光返照。
直到一个脆嫩的声音将他的思绪从那片空白中拉了回来:
“厄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