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雌虫们的哄笑声中,厄洛斯凭借模糊的视线摸到了一块柔软的手帕。
用手帕将眼睛擦干净他才看见,这块手帕的主人。
阿白颂坐在轮椅上,温和的气质与周围雌虫们发出来的恶意善意截然不同。
“谢谢。”厄洛斯将手帕攥在爪心,向着阿白颂道了声谢。
阿白颂安慰道:“你别怪他们戏弄你,喝完这酒,我们就把你当自己虫了。”
厄洛斯迷茫的握住爪子中的酒杯,然后举杯仰头灌了一口。
玻璃杯重重的放在酒台上,随之爆起的是周围雌虫们发出的一阵喝彩:
“对嘛,自己虫了!”
几只军雌把厄洛斯带到酒台上,年轻雌虫脸上浮出的熏红,就连思维都有些迟缓。
桑霜递出的酒,就连这些有空就来这里闲坐的常客,都不敢轻易接。
谁知道厄洛斯竟然一口闷了。
看着厄洛斯的脸上渐渐浮现出醉态,几只雌虫都有些好奇,这只平日看起来温温柔柔的雌虫心里到底会隐藏什么秘密。
都说酒后吐真言,有只雌虫就凑上去笑眯眯地问道:“在第一星系,你有没有相好啊?”
厄洛斯托着红扑扑的脸,一脸不解:“相好,什么是相好?”
“就是你喜欢的雄虫或者是雌虫,想结婚的那种。”
“想结婚的虫?”厄洛斯眯了眯眼,好像是在思考。
“对对对,就是想跟他结婚的虫。”一群雌虫看厄洛斯在思考,都以为有戏,一个个地围在厄洛斯身边想要吃瓜。
“没有。”厄洛斯握着爪中一直没有松开的酒杯,“我只想找我的雌父。”
“啊??”雌虫们被厄洛斯的回答说的一愣:“找雌父是怎么回事?”
桑霜见厄洛斯还没醉上头,于是又坏心眼地给厄洛斯调了杯更烈的酒。
“他是金色头发的……”厄洛斯抱住桑霜递来的酒,语速缓慢。
“然后呢?”
厄洛斯又抿了一口酒水:“忘记了。”
突然他好像发现这酒入口极甜,爪子往外一推就不再喝了,胳膊一叠头枕着手臂昏昏沉沉的竟睡了过去。
周围几只雌虫面面相觑,见厄洛斯嘴里再也探不出什么有趣的东西,纷纷都四散开来。
饮酒打牌玩球,直到半夜一只只都醉的不醒虫事东倒西歪的躺在酒台上,沙发上,球桌上……
喧闹的包间十分安静。
厄洛斯这时才幽幽转醒,颇为惬意地打了个哈欠。
看着东倒西歪的雌虫们,厄洛斯心中小小的恶念浮起,现在这些不省虫事的雌虫们刚刚还想看他的笑话,哪成想现在却让他看了笑话。
珑雄子歪歪扭扭地躺在赛菲斯的腿上,睡得沉沉。
厄洛斯看着桌子上那些东倒西歪的高度酒水和饮料,没有虫知道他其实对这些东西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