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姝的指着封鸾的手都在颤,元颖死时的惨状她虽不曾见到,可是入殓时,那身上的道道伤痕她还是看见一二的,残迹斑斑,渗人的紧。
“可别这么看我,她是我的敌人,难不成还指望着我去救她不成?”
离开了北宫,元姝冷静过后整个人都有些低沉,跟在后面的米音自然是察觉到了,绞尽脑汁说了几通笑话出来,却也没得到元姝的回应,只好作罢。更叫她咋舌的是,元姝见了禁军不避开就算了,还直接迎了上去。
“郡主……”
这两字才喊完呢,站在原地看着行礼后整齐划一离去的禁军队伍,和已经走远的元姝,她瞬间就风中凌乱了,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一到华纯殿,大老远便看见灯火通明的高调,元姝就知道那人来了。打发了已经吓的腿软的米音,便自己一个人进了去,果不其然就看见了元漓的身影。
“回来了。”拿着手中的绢书正在细看,元漓眉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数日前的争吵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了,她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怒气来,可元姝大抵也猜得到,不出一刻就要发飙了。
“嗯。”
这是元漓的禁宫,在大可都是她的人,若真的以为自己能躲过人的视线,她也未眠太天真了。连封鸾那个外人都能了解元漓,她自然更清楚。
终于,元漓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起头来,朝元姝招了招手,唤道:“过来。”
想起上一次她不过是巧遇了卫旸,人就发那么大的火,这次她还是特意跑去见的封鸾,估摸着是要悲剧了。心里不怕那才是假的,甚是忐忑的走了过去,做足了准备接受她的怒火。
却想不到,原本该是盛怒不已的元漓,却风轻云淡甚至还有些笑意的伸手拉过了她,拥着小人儿坐在了怀中,便说道:“可见着人了?是不是和你有些许像?不过也就眼睛轮廓罢了,朕的姝儿可比她好看多了。”
恍然间,元姝还听到了一种疑似激动的语气……
有些惊愕的看着完全不对头的元漓,就是一番打量,瞧的元漓失声一笑,戳了戳她抿嘴轻旋的梨涡,言道:“作何这么看我?你不过是好奇看看人罢了,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元姝坐在她怀中便往里靠了靠,不甚相信的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上次我不过……你就那样对我。”这次,又怎么可能这般容易就罢休了?
岂料,元漓似乎是真的转性了,眉目轻佻的抱着元姝,墨黑的凤眸中清光潋滟,却是揉满了宠溺,抚着散落怀中的长发就说到。
“以前是我冲动了,可这次不一样,我也好奇着那人呢,姝儿去见见也无妨,早些回来就好。”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元姝这个心软的立刻连耳朵都软了,方才还沉着的小脸转瞬就红了起来,依在元漓的怀中便是笑意盈盈。
“真的?漓姐姐可别唬我。”
“自然是真的。”瞧着怀中小人儿昳丽的娇颜,那华丽的丹唇便漫然绽放出绝美的笑来,只是那笑里还带几分着元姝看不到的奸诈,就轻轻的盖在了元姝的唇上。
这一温情的动作,直接就把这几日闭宫不见的事购销了,两人想不到的速度成功的和好上了榻。一个是娇小惹人怜,一个是强势妖媚爱,扰的那芙蓉帐里便是一夜*。
据悉,便是外殿的守夜宫人,都是红着脸站了一夜的宫门。
后来,元姝每每想起自己对元漓的轻信,便是悔的要命。翌日一早,元漓是龙颜大悦的早朝去了,留着她瘫在凤榻上,一身青紫酸疼,起都起不来。
说好的信任呢?说好的体谅呢?说好的温柔呢?说好的不吃醋呢!
她又被元漓这个变态的女人给骗了!
“郡主是要起身了?陛下吩咐备了热汤,可要用的?”元漓前脚一走,米音就进殿来伺候了,轻着声询问了几句,可幔着金丝的芙蓉花纱帐幔里,却是没有一点反应。
想起陛下走时说的话,便又大了些声同里面的元姝禀报道:“陛下希望郡主能多走动走动,说您身子太弱了,总是窝在殿里不好……”
突然,一个东西就从帐幔里飞了出来,哗啦啦声响就落在了米音的脚边,吓了一跳的她,定睛一看,才瞧清是元姝榻上的菱花天蚕丝单子,里面也不知道包着些什么东西。
“赶紧把这些都扔了!不对……碎了烧了!”
在元姝有声无力却也掩不住生气的话语后,脑袋向来转的灵活的米音,便多心的看了看那些东西。却见单子没包住的一角露出了一块并蒂白莲的花样来,一向为元姝准备衣物的她很快便认出了那东西,是元姝的兜衣。
粉绸缎面的精致兜衣似乎湿了一大块,米音蹲下身去拢单子时,还时不时闻到一股异香,说不出的甜腻,脑海深处突然有一盏灯亮了,反应过来后便抱着东西就跑了人。
“那主子再歇歇吧。”
她似乎又在不知不觉中,知道了些不得了的秘密,会不会被陛下灭口呢?
徒留下帐子里的元姝通红着脸,趴在枕头上,便元漓从上到下数落了几百遍的几百遍,只可惜元漓那人是听不到,独独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