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小手颤抖着伸出,那双大眼睛里满是对生的渴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只是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悲惨遭遇。
“水,给我水喝,我好渴……”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趴在地上,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声音微弱而沙哑。
他的皮肤被烈日晒得脱皮,双眼深陷,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四周是连绵不绝的哀嚎与乞求,夏承盛的心像被千万根针刺痛。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试图穿越这片人间地狱。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残酷的画卷,烧焦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奄奄一息的人们。
他们或坐或卧,形容枯槁,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夏承盛感觉喉咙像被一块巨石堵住,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内心的悲痛与无助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县令呢?县衙难道就没有人来组织救援吗?”张三怒吼着,双眼布满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
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片死寂与绝望,焦土之上,人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却丝毫不见救援的影子。
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心中的悲愤如同火山般即将喷涌而出。
突然,一阵风吹过,卷起阵阵灰烬,仿佛连天空都在为这片土地哭泣。
远处一位受伤还算轻点的男子用沙哑的声音道:“我们这里的情况还是算好的,通新岭那边才是伤亡惨重,山火烧的那么厉害,哪里还有人会管我们的死活。”
八天前就已经烧起来了,来救援的都是附近的老百姓,这火根本就扑不灭,县衙的人根本就不管,别说救火救难了,就连安置伤员的措施都没有。”
“这火已经想通新岭南面蔓延了,到时候伤亡只会更惨重。”
夏承盛上前给他递了一碗水:“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
“还不是通新岭温家那个老虔婆干的好的!”
说的此处他声音里带着隐隐恨意。
“那个老虔婆有个傻儿子,她花大价钱给傻儿子买了一个媳妇,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媳妇生了几胎,要不就是死胎,要不就是身上有残疾,这不前些天又一个一个怪物,老虔婆还怕,就想直接烧死她们娘俩。”
“她怕在家里烧死被人发现,她那傻儿子以后不好找媳妇,就把她们带到山上活活烧死,这场景正好被她家傻儿子看见,那傻儿子觉得好玩,背着人就在山林里到处点火玩,这火才烧起来了的。”
众人听后,皆是一片唏嘘,眼中满是愤怒与同情。
他们仿佛能看见,那可怜的小媳妇,在熊熊大火中绝望地挣扎,她的眼中满是对生的渴望,却只能无助地被火焰吞噬。
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热浪滚滚,将空气都烤得扭曲。
小媳妇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她紧紧抱着那个刚出生的畸形婴儿,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滴落在焦土上,瞬间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婴儿的哭声在火海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在每个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