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唐僧师徒四人便行了百余里路,稍作休息片刻,便抖擞精神,牵马挑担,赶上大路。
行走之间,忽见得一位道人,其向唐僧问起礼来:“贫道起手了。”唐僧连忙回礼,“贫僧还礼了。”
礼毕,道人便问:“不知长老哪里来的,去往何处啊?”唐僧如实回答,“贫僧乃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
道人惊讶道:“长老即是东来,可曾在贫道那五庄观中安歇?”猴子一听到这里,心中立刻咯噔一声,连忙开口:“不曾,不曾!我等是自大路上而来的。”
道人哈哈怒笑:“你这泼猴,瞒谁哩?你到我观中,打倒我人参果树,还不招认!莫要走,趁早还我树来!”孙猴子闻言,知道是正主找上门来,二话不说,金箍棒光华闪耀,擎棒便打,却不曾想只是打碎了一个影子!
却见半空之中,道人现出本相,头戴紫金冠,足蹋追云履,面如美玉,不怒自威!他就那么站于半空,甚至不需要放出气势,那股来自于本能的压迫感,便让几人仿似面对洪水猛兽一般,胆颤心惊!
猴子一跃上了云头,举棒就朝着道人打了过去,朱刚鬣连忙吼道:“猴哥且慢,此乃镇元大仙,你万万不是对手!”
此话一出,镇元大仙倒是多看了朱刚鬣一眼,却不想这猴子百无禁忌,哪管是镇元大仙还是假元大仙,持棒就上,往死里敲打。
“好个泼猴。。。。。。”大仙背后猛然隐隐浮现出一条金色的法则,好似一条金色神龙,吞日纳月,万古不朽,直让孙猴子浑身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金刚不坏之体也差点崩溃!
这一切都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息迸出来,直将猴子弹的倒飞了回来,唐僧与朱刚鬣等人尽皆难以动弹!与此同时,镇元大仙大袖一卷,山河日月一袖包之,将师徒四人全部卷入袖中,再难以脱身。
待四人被镇元大仙放出之时,眨眼间便被捆在了一根根石柱上。
镇元大仙对座下仙人道:“徒弟,这和尚是出家人,不可用刀枪,且与我取出皮鞭来,打他一顿,与我人参果树出气!”众仙连忙拿来一皮鞭,这鞭可不是凡物所成,而是以龙皮所制的七星之鞭,莫说打在人身上,便是打在一条真龙上,也能皮开肉绽,血鳞纷飞。
“师父,先打哪个?”仙人问向镇元大仙,大仙道:“唐僧身为长者,却不知管束,先去打他!”
一听到这里,猴子正欲开口,却听“咔嚓”一声,那石柱四分五裂,朱刚鬣抖落绑住自己的绳索,将拳一抱:“先生,师父肉体凡胎,不禁打,俺老朱身为徒儿,还是代师受过罢!”
一旁的唐僧松了口气,沙和尚只当自己不存在,一言不,倒是孙猴子多看了朱刚鬣几眼。
“你这一身本事倒是不错,竟能将这锁仙柱挣断。”镇元大仙将手掌一张,“皮鞭拿来。”
那持龙皮七星鞭的仙人立刻将皮鞭交到了镇元大仙手中,唰的一声对着朱刚鬣猛地抽打过来,真好似一条巨龙在怒啸!放眼看去,整条皮鞭似乎活了过来,狠狠抽打在朱刚鬣的身上,将他混沌妖体抽的都是肿红,火光四溅!
朱刚鬣咬牙忍耐,一连三十鞭,看得孙猴子心惊不已,只怕是连它的金刚不坏之躯都受不下来。
“好,果然有些耐性。”镇元大仙微微点头,算是解了一口恶气。“你虽是孝道可嘉,但你那师兄作此恶行,便是到了西天佛祖那里,也得还我人参果树!”
镇元大仙此时敛去气势,但整个人也如同高山巨岳一般伟岸,猴子都在他的手上吃了个亏,此时也不敢造次。
“你这先生,好小家子气!若要树活,有甚难的?早这样说,岂不免了一番争斗?”孙猴子听到这里,毫不犹豫的大肆吹水,直让朱刚鬣眼角一跳。“你若真有这样的本事,医得树活,我自放了你们师徒!”
“嘻嘻嘻嘻,一言为定!”孙猴子变化个神通,自己脱了绳索,起身就要离去。“猴哥哪里走?”
朱刚鬣一把便将其拉住,这猴子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刚说完医树有何难的,转身就去找医树的方子,典型的胸中无墨却偏要卖弄文采。
“二师弟,你切莫心慌,俺老孙只要个三两日,定然回来搭救你与师父!”猴子叮嘱道,朱刚鬣差点就喷了他一脸花露水!“敢情师兄你没有手段啊?怎不早说,师弟倒是有些办法,或许能够救活宝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