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正想着,却发现尉迟风已经往前走了,我忙跟上去:“等我——!”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追上去问他,“到处这么黑,回米吉家还有多远啊?”
尉迟风没有回答,只是借着月光低头在草地上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
刚问完,就见他从地上扯起一种草,放进嘴里嚼,然后起到马前,把嘴里的草敷到马的伤口上,我这才明白,是解蛇毒的草药,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原则,在毒蛇出没的地方,一定会有解毒的药草。
我忙跑到刚才的地方,拔了好些那种草,放到马的嘴边,让它吃下去,马到这时已经虚弱不堪了,我拿着往它嘴里塞,“你到是快吃呀!不吃会死的!”因为是骑它出来救我才会遭此厄运,我也不愿看到它有事,况且,这可是藏民朋友家里的马,藏族人对马可谓感情深厚,如果他们到时候要让我赔,哇咧咧,我可赔不起!
尉迟风走过来,把草药抓起伸长手臂,直接把草药塞到马的喉咙处,一抬马头,草药被吞了下去。我松了口气。现在只有听天命了,它能不能活只能看它自己的造化。
尉迟风在旁边燃起火堆,我找来些树枝放上,坐在火堆旁才没觉得有那么冷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七八分,尉迟风坐在火堆的另一边,剑插在地上发出银色的光。
借着火光我仔细观察那把剑,剑身上有无数暗纹一样的裂痕,两条引血槽直达剑柄处,剑柄乌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制造的,象木又象金属,而且上面还有一个圆形凹槽,不晓得是不是原来安有东西在上面,
我盯着剑,尉迟风正盯着我,慑人的目光直直的落到我身上,我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往他那边看,心里想着,要说点什么话吧,要不然这样好象很尴尬。
我抬头看他,“呵呵!”干笑了几声,“你跟影是双胞胎兄弟,可好象不太象嘛?”
“嗯。”他从喉咙里应了声。
“听影说你从三岁起就开始跟师傅学法术了,好厉害哟!”我厚着脸皮再接再厉。
“嗯。”还是一样的回答。
“你跟官梵志也是好朋友嘛,他那个人还满好玩的。”
这次他回都懒得回答了。
我只好继续自说自话:“我还见到他妹妹喔,叫官雪烟的那个,哇噻!真是个美女,看起来人也很好的样子。”
他低头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柴。拜托,给点反应好不好,好歹人家官雪烟也喜欢你呀,听到她的名字问候两句不好吗?看来我以前想得没错,在他身边的人一定会被冻死!
我放弃了!还是继续沉默比较好,火堆里不时发出“噼啪!”声,烧焦的树枝住下陷,溅起无数的火星,我无聊的往火堆里扔柴,突然手上一痛,没注意被树枝的尖头刺破了手,看着流出来的血,我叫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霍!”的站起来,尉迟风抬头看我,挑起了眉。
“我想起来了!”我大声道:“是血!”
他皱着眉头,等我继续往下说。
“是我的血!那天在火葬场的时候,有东西刮破了我的手指,我的血滴到红色的那块东西上面,血被它吸了进去,这个开始没有告诉你,我忘记了!”
他的眼神暗了暗,冷声问道:“那块东西会吸血?!”
我肯定的点头。
“所以这就是怪物和蛇从那边跟到这里的原因!”他盯着跳动的火光冷声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滴血代表什么意思?”我心惊胆颤的问。
他站起来,沉声道:“应该是一种仪式,”
仪式?!
我心底发冷,“什,什么仪式?!”
“自古以来,世界上有众多的邪教或者巫术,都有用活人或人血来祭奠某样东西而达到某种目的的仪式。那块红色的东西能吸人血,就表明它有收集人血的功能。”
我骇得全身抖了抖,结巴的问道:“你,你是………………是说我…………我被盯上了?!就,就是因为那一滴血?!”
尉迟风皱眉道:“恐怕它们要的不光是那一滴血,而是你整个人。”
我吓得差点坐到地上,难怪,难怪它们抢走了那块红色东西还要来找我!
“那我怎么办?!”我紧张的向四周看,觉得危险突然离我很近。
他挑眉看我惊惶失措的表情,接着道:“这也只是我的推测,不一定是真的。”
“啊!”我愣愣的看着他,刚才他还说得那么肯定,害得我差点心跳过速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