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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1页)

他看了看。递回去。不认识。

那这个呢?谭树辰又递出一个新的号码。

也不认识。

好。谭树辰干笑了两声。自言自语的说,号码的登记证件在广州。可是使用者并非买号码的登记人本人。有点意思。

谭警官介意再给我看一次号码吗?他看了一会,还是摇头。真的不熟。我有些生意在广州。这个号码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帮忙调查。

不必了。公安机关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你不要小看公安机关。你很聪明,年纪轻轻财产丰厚。但是切莫玩火自焚。

谭警官还是话里有话。既然这样,我就在谭警官的指示下迷途知返吧。我也不管子敬的死活了。我把我的琴要回来,去高草坝给自己放个大假。

谭树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一句貌似玩笑的话引得他咬牙切齿的乱了呼吸。好半天的功夫,他指着叶晓伟说,你不要以为你有丁点本领就可以来威胁我。我不管你对丰子敬是真好假好。在我管这宗案件期间,你若再是利用金钱贿赂工作人员,知法违法。我第一个抓了你。凭你有多大本事,看谁来捞你!说完话谭树辰拿着包转身走了。子敬的父亲疑惑地看着叶晓伟。临走前说,叶先生,很感谢你照顾子敬。但是希望不该说的话还是吞下去。子敬还是个孩子。

他很想给他父亲解释。但是谭树辰站在远处恶狠狠地盯着他,叫他别扭。他礼貌的与他父亲握手,告别。请放心,伯父。我做事有分寸。

他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他只有了短短的两次观看就记下了谭树辰给他的电话号码。第一个号码不用记。正是林鹃留下的空号号码。第二个号码他记下来之后,又确认过一次。等他们走后,他把号码输入到手机上。按拨出键,准备存入。

手机突然像烫手的山芋,从手指震动到心脏。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记忆能力。对于数字的敏感是他优于他人的特征。他可以用很短的时间记下数量惊人的数字组合。过目不忘。这个号码他为了确保万一,看过两次。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和谭树辰对话紧张带来的记忆障碍。

这是一个他相当熟悉的人。由于当初手机上的号码都是秘书帮他存入的。所以他每次只是用拼音寻找名字,没有看见号码。当他把谭树辰给他的号码输入在手机上按下拨号键的时候,一个他熟悉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他立刻懂了,谭树辰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冯建。混江湖的人都尊称四哥。他是几年前认识四哥的。当时因为资金周转出现问题。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四哥。四哥放水钱给他,收取比一般人低一个百分点的利润。四哥说,多给年轻人机会,这个世界是年轻人的。那是一笔数目不小的借款。在广州拿到现金后,四哥派车把他送回了深圳。四哥是个讲信用的人。在他还款的时候,没有多要一分钱。

后来四哥慢慢将生意转向正规渠道。做夜总会和房地产生意。他和四哥之间生意上的来往很少。但一直保持着节庆性的交往。逢年过节,他定是会亲自到广州。请客,送礼。

四哥逐渐从黑洗白后,认识的人越来越多是头面上的人物。能和四哥吃饭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在广州做起生意也会有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底气。这都和他把自己在广州开发的第一个房地产项目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给四哥有关。

善如(2)

他想不通谭树辰给他看这个号码的用意。他不理解一个涉黑性质的大人物和子敬的案件有何瓜葛。但这个号码的出现一定不是空穴来风。他决定取消下午和律师再去少管所的决定。整整一下午,他把自己关在房间,脑子高速的运转。

律师在晚饭前打来电话。子敬在看守所被打伤了。他怒火中烧地打电话痛斥电话那头答应他会在看守所里照顾子敬的人。律师告诉他不用去了。谭树辰已经进去调查。整个看守所下午拒绝了所有的客访。进行大规模的整顿。

他把电话使劲地扔在床上。仰头靠在沙发上深呼吸。调整烦躁的心绪。

子敬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谭树辰让他指出对他下手的人。他始终埋着头,一句不说。看守所指导员把子敬房间的每个人带到操场罚站。一个一个的审问。子敬在谭树辰百般劝慰下,走去了看守所的医务室。医生给他涂抹药膏的时候,他开始说胡话。测量体温,接近四十度。打针,输液,躺上病床,盖上被子。医生和谭树辰有过数面之交。第一次看到就快要升任分局副局长的谭树辰为犯人流眼泪。

子敬孱弱的身体在被子里发抖。抖的输液的管子带着药瓶不断地晃动。谭树辰握住他的手,焦急万分的看着医生,来回忙碌。用自己的袖子拭去子敬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他听见子敬呢喃着喊着母亲。手臂上一大片红肿至紫的伤处有刮破的痕迹。他心疼的轻轻为他擦上药膏。医生说,已经抹过了。别再抹了。没用。

十分钟后子敬不再发抖。医生给他打入了少量的镇静剂。以便让他安睡一会。

谭树辰在他入睡以后,听见呼吸声逐渐均匀后蹑手蹑脚的离开病房。走出病房,他加快了步速,去到操场。指导员留下的三个人均有侵犯子敬的行为。他三下五除二的把他们一个一个拖进会客室。关上门。站在桌子上扭转了监视器。拿出随身携带的电棒,冲上去,像一头抓狂的野兽,大肆攻击。

等他被指导员从会客室里强行拉出来的时候,三个犯人已经如开水烫过的无脊椎动物,蜷在地上。他从来没有在工作上失去过理智。所有认识他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三具人肉,不知所措。医生从医务室跑来去测量犯人的血压。他咆哮着说让这些社会垃圾去死。

他被指导员劝阻回到办公室。好半天,他涕泪交垂地说,你不是答应过我孩子在里面不会出事的吗?

子敬受伤的消息谭树辰没有告诉他的父亲。同时,他差人去把林华福带回了警局重新调查审问。在看守所的医务室外,他不断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来回踱步。当这个案子报上来需要他安排人手调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亲自上阵。对于“丰”这个姓氏的人,他向来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在很多时候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因为心底那个不曾告人的秘密常常跳脱出来影响他的理智。在子敬第一天审讯突然昏倒后,他心底有一股很大的情感被激荡起来。没有结婚,没有孩子的他立刻明白了父爱的宽厚和敦实。他像对待儿子一样看待他。在他被送往看守所的那天,他和自己多年的朋友,看守所的指导员一再交代,需要他的安全。他对这宗案件过分的敏感程度已经超越了公安干警和犯人之间的矛盾对立关系。他始终想尽快让子敬出去。用一种干净的身份。

指导员在医务室走廊找到他。有一个犯人被打成中度脑震荡。他无动于衷地看着走廊那头。沉默不语。

三十多年前,两兄弟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号召,到西昌参加了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在西昌高草坝第三生产队他们结识了一群和他们一样带着各种人生梦想的人。

他们住在凹字形的院子里。以前这个院子是当地一名已经被镇压的地主的房产。二楼的阁楼有个五尺宽的窗户,正对着大凉山的落日。荒凉的田野只在夕阳西下时才会产生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繁荣景象。金色的稻田。红色的树木。泛光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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