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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这是一次奇特的动员大会,大家都站着,领导们站着,教官们也是一色黑色汗衫,精神抖擞地成排站立着。方楚继续说:“现在请我们‘猎人’集训队成雄讲话。”大家鼓掌。没有扩音器,没有麦克风,成雄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嗓音有些沙哑:“咱们集训队有99人,50多名大专生,近30名本科生。还有2名硕士。可一旦走进了这个大门,那就只有‘猎人’,没有职务,没有姓名,只有编号。通过这两个多月的集训,我希望从这里走出去的是一个不到一百的真正的‘猎人’!”集训队员们以掌声回应着他们的领导的期望。成雄突然问:“你们谁知道委内瑞拉边防军‘猎人’学校的校训是什么?”“报告!”教官队伍中有人喊。“好,请‘猎人’13号回答。”“委内瑞拉边防军‘猎人’学校的校训是:从这里走出来的是世界上最勇敢、最顽强和最有头脑的战士。”13号齐大龙大声答道。“回答得很好。”成雄道:“最勇敢、最顽强、最有头脑。可我们集训队的口号又多了一条。这就是忠诚,最忠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对!”方楚指着标语牌上的誓言说:“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是一个人民共和国军人的天职,我们始终要把祖国和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团结拼搏’是这次集训的精神支柱,也是未来作战中要遵循的本质,只有团结协同,不畏艰险,才能克敌制胜。‘战斗’,意味着一个战士的姿态,战斗的作风,从实战出发,从高从险从难从严的训练,以实际行动证明你是一个过硬的‘猎人’。”集训队员们齐声呼出:“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团结拼搏,犯人战斗!”这口号出自五湖四海的年轻战士们的胸腔,呼出他们的一片赤诚,一派雄心;这口号飘荡在南疆大地上,和着西南滚滚而来的春雷。春天近了!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落在帐篷上则是嘭嘭地像在敲鼓。入夜的营区四周黝黑,没有丁点儿的亮光,山野里的夜啊,充满了沉闷和恐怖的感觉。十班的帐篷内,静悄悄的,队员们各自在灯下写着日记。有用笔记本的,也有用电脑的。一样认真,一样激情。别看覃劲五大三粗的,一手字写得相当漂亮。他常说:“字认得不多,每个都要写好。他正是用每个字来表达着他的心声:”集训队里属我的年龄最大,职务吗也算最高。图个啥?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我就是想在特种作战上再上一个台阶!还有就是看看我还有多少极限,我就是不服那些年轻人。”“猎人”82号小吴端洗脚水:“营长,洗脚,放哪儿?”覃劲急了:“我是’猎人‘99号,怎么转头就忘了?”小吴端着水说:“我,我,习惯了,9,99号,这水放在哪里?”覃劲还在数落着他:“我说’猎人’82号,我没有手吗?这让领导看见了多不好,还以为把基层的不良习惯都带到训练队来了呢!”小吴实在地说:“我已经洗过了。”“那就帮助一下‘猎人’81号吧。”覃劲朝丘兵兵那儿呶呶嘴。丘兵兵在打电脑。头也不回地对端着盆儿过来的小吴说:“是‘猎人’99号叫你来的吧?”小吴说:“是,‘猎人’81号。”“那就放在这儿吧。”丘兵兵看着远去的小吴。摇摇头,继续敲击着他的字,屏幕上出现了他的日记。

“我们集训队长精明强悍,曾在驻港部队呆过,是个老侦察兵,教官们也是来自各大军区和军事指挥学校的精英。不过负责我们体能与意志训练的是安教官,曾经在EL国特种部队魔鬼式训练营学习过,听说刚离了婚,这个在婚姻上受过创伤的男人,能让我们有好果子吃吗!”作为“猎人”集训的组织者们深知他们肩上担子的分量。夜深了。成雄组织教官们政治还在研究。安德广发言:“外军猎人集训教材上可以完全借鉴,可能方式上难以完全照搬。那些职业教官们的确有些不近人情,嘴里骂骂咧咧不说,还拳打脚踢地侮辱价格。我觉得,咱们可不能这样。”教官蔡迪康说:“上级提出原汁原味地借鉴,我看粗点儿没什么。该骂就骂,上不去的该踹还得踹!”安德广:“我不同意这种照搬的形式,领导意图是在原则上保留原来的风格,而不是绝对,如果绝对原装,那咱还得用外语。姥姥的。”人一激动就免不了要带上口头语。甘露:“我同意安教官的意见,我们要学外军的精华,从苦、从难、从严上下功夫,而不是单救表面。我在W国“猎人”学校学习时,有名教官嘴里夹着雪茄,手里拿根儿指挥棍专打猎人的要害部队。“申教官:”对,最后发现那家伙心里有障碍。“成雄拍手说:”大家别太扯远了,你们的教案上级都通过了,但还要再不断地完善。但有一条,既要严格训练,又要注意安全,绝不能有一名队员减员!”

夜半。况彪在打电话,显然是在向上级首长打小报告。“是,百分之百是要出事儿的,首长,这次训练的难度真是太大了。我看了方案,有很多事儿上我们很难控制,不出个事故才怪呢!是,这些是抓不住的,要拼命就会出人命,首长,对,只有你能阻止他,他曾经验你当过警卫员。什么,你不便干预,嗯,好,你出面劝劝就行,是。”他挂断电话,想了想,又拨通了电话。电话出现“暂时未接通”的声音。况彪暗喜,忙在电脑上打字:请转成部长:接军区首长电,‘猎人’集训慎之又慎,参加者乃全军精英,绝不能出任何问题。如有伤亡,惟组织者是问。他打电话让操作员进来,况彪命令:“立即传真发往‘猎人’集训驻地。”操作员走了。况彪抓起给司机班的电话:“小王,车准备好了吗?好,咱们马上去集训队。”

工作会议告一段落,成雄走出门外,欲活动一下身体,天气一变他的关节就隐隐作痛,似痛风,又像风湿,也许是二者合一,有一点是绝对的,腿一痛一天就变。甘露见他腿极不利索,忙道:“成部长关节炎又犯了吧,我去叫医生。”成雄:“甘参谋,我吃点儿药压一下就行了。明天恐怕有一场大雨,这将会给刚开始的训练浇一场冷水啊。”甘露:“是啊,万一有个闪失,势必会使训练受到冲击,我已经听到一股风,对训练很不得。”“是呀,又要回到那种走过场的形式主义上去,妄想。”“成副部长,有句话不知道。”“你就别讲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是这场训练关系到我的命运、我的仕途。可为什么就不想想我们军队的前途和我们国家的命运!不建立一支最精、最强的特种部队,我呆在部队还有什么意思!”甘露不再说什么,如果一个对部队没有感情,对事业没有追求的人是无法理解和实践这种心情的。通信员跑来递上传真:“报告,部值班室传真。”成雄看罢:“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啪!”方楚将茶几拍得震天响。幸好家具不是玻璃的,这一屋的摆设显得陈旧而无品位,凌乱中有些欲气,只是墙上挂着的两幅手书显示出这家人的显赫,这可是当今军委领导的亲笔题辞呀!郭芸,方楚的夫人在一旁埋怨:“别影响儿子做功课!”方楚嗓门儿提高了八度:“做功课?他整天都在上网,打游戏,我还不知道。”“老方,先别生气,生气伤肝。”“能叫人不生气吗?现在有些人,就爱搬弄是非,真像有人说的,干的不如看的,看的不如叫唤的,叫唤的不如捣乱的。”儿子方爱国懒散地从屋里出来。他身体瘦长,帅气而又不显幼稚,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机敏。一眼看上去是那种很正统的孩子。他问:“爸,跟谁生气呢?”“没你的事儿!”“你影响了我,怎么没我的事儿?”“我影响你做作业了,还是影响你看书了?”“你影响我工作了,我都闯过几关了,最后一关没过去。”“爱国,你孬好也是三代将门之子,如果要研究点儿攻关什么的,我建议你研究点儿探讨战争而不是游戏战争。”“我是在研究特种作战,很快我就会给你一个惊喜的。”方楚还是第一次听儿子这么说,他感到态度似乎过了点儿。说:“如果真是这样,我很高兴,也为刚才影响了你而道歉。”“用不着,如果我受影响,说明我的定力不够,活该!”方楚很奇怪地看着儿子。

安德广在看着甘露欣赏刚寄来的结婚照,不觉感慨:“老弟,爱情是天堂,这结婚是坟墓,你这刚走进坟墓的人很快就能知道其中的滋味了。”“安教官,我听说你不久之前才从坟墓里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一言难尽呀,反正,女人这种动物我算是领教了,冷落不得。”“哦,我知道了,耐不住寂寞。”“不光是这个,也许是苦怕了吧?”“其实这女人与女人也不相同。你呀,还是没遇到合适的。”“也许吧,可好的真不多,也不可能都叫咱碰上啊,现在的女人哪。”“不打算再找一个?”“姥姥,让我消停几天吧。我劝你,现在的女人啊,没一个耐得住寂寞的。看住了吧,如果真值得你爱。早点儿睡,明天可是第一天正规训练呢!”

雨没有先前那么大了,靠帐篷边儿覃劲睡不着,在倾听雨声。帐篷顶的雨声有节奏地敲打着,而篷外则有一处水滴在水坑中清脆的“叮咚”声。他一手捂一只耳朵,松开左手,听“嘭嘭”声;松开右手听“叮咚”声,甚是惬意。覃参加革命见一层的丘兵兵翻来覆去睡不着,知道他为啥,好歹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关切地问:“干啥呢?81号,真激动了。”“真激动了。覃,99号,我不像你,出国留学到Y国,还参加过‘爱尔纳突击’集训,见多识广,锻炼大。这次集训对我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我缺的就是经验和自身感受。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每天17个小时的训练。除了吃、喝、拉、撒,上课之外,只有不到5小时的休息。”“我告诉你个经验。”“多谢。”“人家咋练你咋练呗。”丘兵兵深知这话的意思,但心里还是没底儿,“这次集训不一样,项项可是硬指标!人家过去了,我不一定能过得去。每阶段都按成绩颁发证章,成绩达不了标,就会被淘汰的!”“国外训练都是这样,谁都有这个可能。”“这10周的训练,能不能完成,还是个未知数呢。但我有决心,争取成为一名真正的‘猎人’!”“但愿,到时别忘了请我吃火锅。”“你过了也得请我。”“好。”“那要咱俩都过了呢?”“那就谁也不请谁,抵销了。”“那咱们最好不吃这顿火锅。”“

墙上的钟走进了新的一天。

方楚捧着一本书在打盹儿。郭芸心疼地说:“怎么说你呢,一拿起书就睡觉。还赶紧冲凉上床,明天一早要起来跑步。还不到6个小时了。”“还不到点。”“还有什么事?”“你先去睡吧。啊,去,去。”方楚刚一睁开眼,发现从房中跑出来的方爱国:“你干什么去?”“我都在电脑前坐一天了,出去活动活动,你不说别让我坐傻了吗?”“现在天太晚了。”“太晚人少,我讨厌白天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没劲!”“嗯,学会用‘摩肩接踵’了。别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儿了。”“YES,我早去早回!”看来方爱国已经习惯了父亲这一套。郭芸劝道:“老方,儿子大了,你也不能老把他拴在裤腰带上。”“我是不想拴,就咱这儿子,早晚都有人拴他。”“我也担心,这不,他学校今天又一个跳楼的。这一代怎么都成这样了?”“惯的,纯粹是惯的。这消息我也看了,还当着她父母的面往下跳,丢人哪!二老还跪下来求。要是我儿子,我就让他跳!我,在他跳之前看我不一枪崩了他!”“不是你生的当然你不心疼!”“废话,没我你生啥!你放心,你儿子跳不了楼,他不逼着别人跳已经不错了!”方楚心里有数,“不跟你瞎咧咧了,时间快到了。”如果超过午夜,他有进点儿流食的习惯,要不血糖会偏低,这信号就是手会发抖或心跳加速。郭芸边往厨房走边问:“面条还是稀饭?”“稀饭,再加个鸡蛋!”

集训队指挥部,通信员正在收拾床上的速食面盒。成雄又习惯地喝了一口热茶,他怕胃不习惯。还有几十秒就到点了,紧急集合进入倒计时。当秒针正欲跳时,成雄命令:“开始!”几乎是同步,帐篷外枪声大作,并有爆炸声,警报也响起来了。帐篷内,队员们紧急起床,忙乱地穿衣服。他们都没想到,这开训第一天,“猎人”们会遇到这样一个下马威。安德广对帐篷里喊:“带上武器,快,快出来!”又对冲出来的队员大喊:“趴下!顺手朝天打了一个连发。队员们趴在地上,有的恍惚还在梦里。安德广用手提扩音器指示着:“听好了,朝机场尽头一千五百米,匍匐前进!快!”甘露冲一“猎人”路易了一脚:“屁股太高,低一点儿!”他手提步枪朝地上放了一枪。虽是空爆弹,但也激起一层土,周围几米都感到一股热浪。几盏大灯在照着。成雄在灯后观看,然后掏出手机拨号,向部值班室报告。部值班员下午很明确地传达了方副参谋长的指示,晚上的行动一开始一定要报告他。

“猎人”们艰难地在爬行。齐大龙对王三川说:“我好不容易梦到孩子他娘,刚爬上身,可一声响把我给震下来了,真他娘的邪乎!只能在草地上使劲儿,通信员!”“小声点儿吧,你以为在你那土皇帝窝里,这里是‘猎人;集训,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可没想到半夜里来个下马威。”安德广过来路易了王三川一脚:”姥姥!嘟哝啥,快爬!“王三川低声说:”姥姥她女儿!还真踹,我那痔疮可是刚好了点儿!”齐大龙乐了:“这要在国外,受苦的可不光是屁股!”安德广闻声赶过来:“你还没完没了了,来,扛上!”他将一背囊放在齐大龙背上,这是对违规者的处罚。王三川想乐忙憋住。齐大龙晦气,说:“就当老婆在背上吧。”“还是那家伙的老婆。”他指指安教官。甘露鸣着枪走过来:“快,快!”“猎人”们加快了匍匐的速度。

方楚放下电话,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他刚听完集训队最后一次汇报。方楚推开窗户,东方已经露白。那碗稀饭和煎蛋还没有动。电话又响了,方楚接电话的手有些颤抖,是血糖明显低了。他尽量提高了声调:“军区首长,你早。上午谈全军’猎人‘集训的事儿。好,我准时到。”放下电话方楚自语:“嗯,’猎人‘们,今天又见不到你们了。”

朝霞染红了天际,旭日露出。队员们纷纷到达指定区域,多数已经疲惫不堪了。覃劲自语:“真爬不动了,没想到这爬还真不容易。”丘兵兵:“人类就是这样进货的。四肢现在还不如两腿快,进步的倾向就是简约,越简单越好。”“那以后人就用一条腿跑,屁话!”“现在人不用腿最快,坐车、乘飞机。”“你还导弹呢,我倒想,可现在上哪里找?”“咱们谈的不是一个范畴。99号能不能给口水喝》?”“都给你吧。”“谢谢,老兵!”齐大龙放下背囊,坐在上边:“这一路没白背。还真舍不得你了!”王不顾一切川打趣:“是不是别人的老婆背得特有劲儿?”“你找抽啊,他’姥姥‘可来了。”“安教官,不会再让我们再爬回去吧?”“还没爬够啊?”“这叫我怎么回答,弄不好提到训练态度上去。我只是想有个思想准备,早饭后训练什么课目?”“每天的训练都是由部队临时通知的,早饭还早,接下来,你们要进行的是负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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