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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1页)

财经记者(1)

H市《吴越晨报》财经新闻部主任专用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妈的,又跌惨了。”平涛将烟蒂按入烟缸。下午3点,股市收盘,平涛所买的一只股票仍以跌停报收。

平涛所在的《吴越晨报》近年来在业内异军突起,发行量已经连续两年稳坐H市报界的头把交椅。2006年起,股市大牛,《吴越晨报》便扩大财经新闻的版面,由两个版扩充为八个版。平涛,算得上是《吴越晨报》的创始人之一,自创刊起,一直担任办公室主任。一年前调岗,任财经新闻部主任。

不过,平涛的日子并不好过,总编林向阳多次在中层会议上对报社财经新闻的质量提出批评,据最新的第三方数据调查,财经新闻的阅读率仅为百分之十六点七,位居各新闻品种阅读率末席。鉴于此,林向阳决定调整财经新闻部的人员结构,将长期稿件质量偏差的两名记者调岗,同时补充两位新同事。今日下午,这两名新人即将来找平涛报到。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平涛以为是新人来了,“请进!”

进门的不是“新人”,而是梁诗妃。梁诗妃今年29岁,硕士学位,毕业于浙江大学中文系,在报社已有8年报龄。平涛执掌财经新闻部时,曾在报社内部进行了一次招聘,美食记者梁诗妃火线加盟。梁诗妃谈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美女,但五官还算标致,加上出稿量颇大,在H市报界已小有名气。

梁诗妃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到了平涛身后,随意地在平涛肩上按摩了两下。“平主任,今天股票做得怎么样啊?”

“怎么个屁,还是跌停,你说我明天卖不卖?”平涛没有回头,继续望着电脑上的K线图。

“哦,我一会儿找几个券商研究员问问吧,看看他们怎么说。”梁诗妃说着,手没有停。

平涛突然叫了一声:“哎哟,轻点儿,轻点儿,老骨头了,你这蛮妞别把我脖子扭断了。”

“这样可以吗?”梁诗妃减轻了按摩力度,“平主任,我听说报社从《22世纪财经》挖来一个老记者?水平怎么样啊?”

“废话,《22世纪财经》出来的人,水平能差吗?你可要努力了,不然到年底首席记者的评选,要被人家抢去了哦。据说还是个美女呢!”

梁诗妃的手停了下来:“什么首席记者啊,稿分排名都是假的,走个形式而已,最终选谁,还不是你们这些当主任的说了算?”梁诗妃的语气充满了不高兴,或许是真的,或许是装的。

“哈哈哈,那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平涛反手按住了梁诗妃停在他肩上的手。梁诗妃的手指并不修长,但平涛并不挑剔。

“什么怎么表现,人家努力多写稿子就是了。”

“除了这个呢?”

“讨厌,大白天在办公室里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啊。老不正经的。我去写稿子了,今天采访了龚方雄,独家哦。”说罢,转身欲离去。

“你等一下,我有正经事问你。”

梁诗妃转身回来,在平涛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眨巴着眼睛,等待平涛发问。

“肖川要回来了,你知道吗?他应该是你师弟,说说这个人吧。”

肖川,男,26岁,大学毕业后便进入《吴越晨报》时尚新闻部供职。一年后,考上浙江大学新闻系的研究生,研究生在读期间,仍在报社笔耕不辍,直到研究生第三年,由于要写硕士论文,才申请停薪留职一年。研究生毕业后,肖川回到报社,被征集到奥运会特派小组,去北京参与报道奥运会。奥运会后,肖川从北京调回,被总编林向阳安排进入财经新闻部。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财经记者(2)

“他啊,哼哼,我就搞不懂,他凭什么能一边在报社拿着工资,一边还在读书。也不知道这三年,他能学到什么?”

平涛又给自己点了支烟,示意梁诗妃继续说下去。

“以前,我和他一起都在专刊部,我写美食,他写时尚,听说他总是喜欢赶场子,有的广告业务员对他很不满,业务员去拉广告没拉到,他拿了公司500元场子费,就给人家发了半个版;而且写稿子时,从来不顾及报社的利益,LV不在我们报纸做广告,他还拼命给人家老总写人物专访,居然还发了一个整版。要知道,如果LV付费在报纸上刊登广告,那就是100万啊!”

“他稿子写得怎么样?”平涛来了个“回龙”,从鼻孔里喷出一阵青烟。

“也不怎么样吧?你看他在北京发的都是些什么稿子啊!十有*都是拿了好处费的。”

“在报社有什么背景吗?”

“没听说,他去读研的时候,我已经毕业了,但听其他师弟师妹说,他家里比较穷,他妈下岗多年,他读大学本科的时候,全靠他爸一个人养活全家。不过,我听别的同事说,他不想来写财经新闻,他对股市一窍不通。”

平涛在烟缸里掐灭烟头,继续问道:“肖川口碑怎么样?”

梁诗妃没好声气地说:“他要是好人,那世上就没好人喽。老色狼一个!”梁诗妃给平涛说了一个肖川的故事:“据说有一次,他约了一个网上认识的女孩子见面,带着人家去逛商场,女孩子看见一个名牌包就走不动了,当然,走不动也是正常的,这叫‘吊凯子’,出来约会就是宰这些色狼的”。

“肖川看女孩走不动了,告诉营业员,他今天没带这么多现金,也没带信用卡,和营业员商量能不能开支票。人家牌子是顶级奢侈品,怎么可能接受支票呢?营业员坚持现金付款或刷卡。肖川就和营业员表示,希望先收下支票,营业员自己去银行取款,如果确认支票有效,就把包送到女孩家里,免得他们再跑一趟。”

“营业员答应了,这种动不动就一万多元一个的包,营业员卖出去一个,提成都不少,营业员乐得接这个活,于是就记下了女孩子家的地址和肖川的手机号码。”

“三天后,营业员打电话给肖川,问他支票是不是有问题,银行不认。肖川这时就笑了,告诉营业员:‘不好意思啊,支票的确有问题。’营业员又问:‘那包你女朋友还要吗?’肖川说:‘对不起啊,她不是我女朋友,但我和她已经上过床了,谢谢你帮忙啊。不过,你也没吃什么大亏,不是吗?金融危机是怎么来的—次贷危机,我信誉不良不管用,还需要渴望利益的中介机构嘛。’”

“这小子!”平涛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吧,稿子快点写,晚上6点前必须写完,大西洋商场请吃饭,你和我一起去。”

梁诗妃刚去不久,敲门声又响,来的是刚从《22世纪财经》跳槽来的资深记者李清如。

平涛站起身来与李清如握手,热情地为她挪开椅子,并亲手给她泡了杯茶。

“欢迎欢迎,我们这座小庙终于迎来了个大和尚啊!哪天到的?”

李清如轻声道了谢:“哪里哪里,平主任太抬举我了。我是本市人,老公、孩子都在这儿,我年纪也大了,就想来养老。以后还要向平主任多学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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