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生摇头道:“这是我娘给我的,我没舍得带,将之仔细的收好了。”
山长一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问道:“梁山伯,你可曾见过?”
梁山伯摇摇头道:“学生也不曾见到过。”
“那祝英台,你呢?”山长又问道。
祝英台正寻思着她在何处听过这名字呢,而且似乎,她也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此时,见山长看着自己,她只能答道:“学生也不曾见过。”
山长点头,继续讲道:“杂佩虽也由玉雕刻制成,但和传统意义上的玉又有所不同,传统意义上的玉有贵重之分,但杂佩没有,杂佩有的只是女子最可贵的心意。每位女子一生只有一个杂佩,用以送给自己的良人。
自然了,这杂佩也极为考验男子的人品,收下杂佩而不佩戴者,品性为下;收下杂佩而视若珍宝佩戴者,视为良人。若是所托非人,此人应当将这杂佩送还,不应耽误此女子的终身大事,否则,是为人乎?”
是为人乎,是为人乎?秦京生呆住了,山长是在骂他不是人吗?
这都怪黄良玉,当初把那个什么鬼杂佩送给自己之时,并没有说这是女子的定情之物啊。
秦京生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两句,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刚才说的什么?他娘给的?秦京生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众学子们看着秦京生,相互交换了下眼神。
此时,山长温润如风的声音继续响起:“不止女子一生只有一个杂佩,便是男子,一生也只有一个佩玖,用来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子,表达爱意。故而,杂佩和佩玖皆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其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玉佩本身的价值,值得每一个人珍惜。”
山长话音一落,学子们便纷纷的议论了起来:
“哎?我的佩玖是何模样,我还不知道呢?需得写信回去问问家母。”
“这么说起来,这个杂佩我倒是见过的呢。啧,别用那个眼神看着我,我应该是见过我姐姐的,去年她订亲之时。。。。。。”吧啦吧啦。
“。。。。。。”
听着同窗们的议论声,祝英台问道:“山伯,你的佩玖呢?”
梁山伯摇头道:“这个,我还真没见过呢,不知为何,我娘从未与我说起过。”
“伯母不与你说,肯定是希望你心无旁骛的好好读书了。”
“英台,你说的对,我娘她经常说,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
“那山伯,你那佩玖不如我帮你保存着吧,你知道的,我的心还算细的,绝对不会给你弄丢,一定会好好收藏,每日里擦拭的。”
梁山伯笑道:“英台,你是不是傻啊,我娘保存着不是更好啊,又何必从她手中拿来,再交给你呢,浪费你的时间,还要你每日里擦拭。”
祝英台无语的看着梁山伯,这个呆子,她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牛不懂啊。
此时,谢道颖悄悄地溜了进来,见大家正讨论的热烈,便凑到了马文才的面前,问道:“山长让我们讨论什么了?大家兴致竟然如此之高?”
马文才看着他雌雄莫辩,十分昳丽的脸蛋,十分随意的说道:“许是上课上累了,他们瞎起哄。”
谢道颖点头,理解理解,也没个眼保健操课间操什么的。
马文才继续随意的问道:“道颖,你的杂佩呢?”